可能會有痛苦，但是絕對不會有不甘，不會想著說什麼如果我們再選出更好的一批人來，會不會有更高的成績。
有一說一，除了指揮之外，趙一其實對自己的女兒還蠻滿意的。
對此，趙梓潼並沒有察覺，隻是認真地分析著陳秋給她布置的作業，思考著音樂之中的一切。
他們不是打雞血了，他們是直接全身換血了！
經曆了上一次被海城擊敗的經曆，樂團內眾人和周鋼聲一樣，每個人都成為了海城那邊的粉絲。
“樂團弄的怎麼樣了？”
因為秦弦的那一首作品是一首配置很低的作品，樂團聲部甚至隻有三四十人，因此趙錫篩人篩選的特彆狠。
“代理指揮，你每次都說你是代理指揮，可是你究竟代理誰你又不說，你真的是代理指揮嗎？怎麼感覺怪怪的？現在距離九校聯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如果我們的指揮正主再不出現，我感覺他可能也沒有什麼出現的必要了。”
就算對麵是目前華國第一的音樂學院，華國第一的指揮，也同樣如此！
他們相信自己絕對比央中音樂學院要更強！
不過還好，餘塗似乎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這個就是他們寧城藝術學院的策略。
他看著身邊不停歎氣，一點指揮範沒有的李天，眉頭緊皺。
這最後一句話並不是對著首席說的，而是對著後麵站著的李天說的。
“餘塗，指揮？”
李天指揮的實力確實很厲害，但是李天這個人太軟了。
那就是，央中音樂學院！
……
他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鞋上的泥土。
推開門，屋內一片嘈雜。
餘塗對著鹿安笑了笑，手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後，便背著手向著音樂學院內走去。
畢竟，音樂係真的不是他們之中很多人的強項。
除了陳秋牛逼之外，她的腦子裡已經根本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了。
哦不對，準確講，她其實還是有一個念頭一直在腦海裡回蕩散不出去。
陳秋在帶著眾人排練的時候，能很明顯感受到眾人心中的那個想法。
作為一個期待著在九校聯賽上展現實力的老牌強校，他們在確認自己的某個方麵很難拿高分後，他們就會選擇調整方向，以保分為主，儘可能去爭取更多他們有可能拿到的分數。
他發現一位老頭站在他的身後。
她也真正感覺到自己之前的指揮生涯簡直就和開玩笑一般。
在推開門的刹那，眾人立刻給門口遞過去一個不滿的眼神。
然而，看到來者的那一瞬間，眾人全部都呆住了。
想要讓海音再看他們一眼。
他要等的人，來了。
“稍微等一下吧，他應該很快就來了。”
見一?砍一個，見一對砍一雙，直到把那個差點讓她女兒猝死的混蛋給砍死。
鹿安一愣，猛地轉頭看向身後，隨後瞳孔不由得放大。
趙錫則是開始一一篩人。
他真的非常非常好奇。
看著李天又是那副無精打采，一副任人辱罵的樣子，鹿安心中的火就不打一處來，他直接一甩袖子，轉身道。
對於眾人的心態，陳秋樂見其成，並沒有過多的乾涉，隻是放任自由。
他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餘塗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是說歸說，拒絕歸拒絕，他也隻是不希望趙梓潼以後走指揮這條路而已。
餘塗的表情平靜，並沒有向著後麵看去，隻是緩緩道。
李天快速跟上。
蘇?也在出去逛了一圈後回到了樂團內。
他的喉嚨略顯乾澀地開口道。
“小夥子，很有朝氣嘛，跟誰學的？”
每天眼睛睜開還是指揮和曲式分析。
他們並不像是浙州音樂學院那般的愣頭青，作為新的學校他們沒有什麼可以舍棄的東西，所以可以一頭紮入交響樂團的坑裡麵不出來。
此時此刻，央中音樂學院內。
每個人都在努力地提升著自己。
將近半個小時閒坐在這邊，還不能走。
偶爾幾次出來找陳秋伴奏，去核對一下自己思考的正確與否，聽著陳秋鋼琴伴奏之中所展現出來的樂團感，思考自己需要往什麼地方前進。
海音這邊最強的一批人出來演奏協奏曲，加上所有人共同演奏的樂曲以及交響曲。
鹿安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氣場的變化，他隻是不停地說著李天指揮的不是，然後一副要走的模樣。
每天眼睛閉上就是指揮和曲式分析。
明明都往樂團裡塞了那麼多他自己的人，讓他的人帶著他們學生一起練，那群職業的演奏者一個比一個強，甚至能組成一個很厲害的青年交響樂團了。
這個恭敬並不是給他身後那位學生首席的，而是給他麵前的這人。
誰這麼大的臉麵啊？
“哦，鹿安啊，不錯的名字，期待你的表現哦。”
隻可遠觀而不可接觸。
相比較蘇?的鬆弛。
反觀自己，自己在麵對陳秋的時候，所想的隻有一件事。
秦弦開始閉關，將自己丟到琴房裡開始不停地去練習自己的部分。
他怎麼又來了？
餘塗走到了指揮台前，鹿安則是小心翼翼地跟在餘塗的身後，溜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抬頭。
甚至人際關係還不錯，能混入東部師大音樂學院的隊伍裡，跟著隊伍裡的人去參加全國大賽，甚至還能混成他們的指揮。
他們要告訴海音，他們的實力，正在飛速進步之中！
相比較浙州音樂學院的打雞血，之前三校交流的寧城藝術學院，則是陷入了平靜。
老頭的腳上穿著老頭鞋，軟底的，怪不得走路一點聲音沒有。
有的是奔著第一去的，有的是奔著前三去的，還有的則是奔著不要倒數第一去的。
每天都被指揮和曲式分析的內容給占滿，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有的沒的。
可是不知道為啥，這個李天就是很和氣，不管說什麼都是和和氣氣的。
不過在看到李天的示意後，也茫然地跟在李天的身後，緊緊地追隨著餘塗的步伐前進。
他們是真的不覺得自己會輸。
怎麼想怎麼感覺自己的女兒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完美。
作為曾經一團的首席，特彆是作為李天曾經的首席，他對於怎麼完成指揮下達的命令是再熟悉不過了。
李天就這麼沉默地跟著餘塗，來到了央中音樂學院音樂廳的排練室。
但是他說話卻有些咄咄逼人。
怎麼就莫名其妙非要學這個狗屁倒灶的指揮呢？還非要跟那個該死的陳秋學？
之前他覺得跟著陳秋學蠻好的，陳秋帶著新的隊伍，速度會比較慢，很適合自己的女兒學習。
雖然不一定硬實力能超過央中音樂學院，但是他們已經能做到他們最好的狀態。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餘塗，和之前鹿安一樣，根本沒有辦法相信他們現在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相比較海音這邊打雞血一般的奮鬥，浙州音樂學院那邊簡直就如同瘋子一般。
可是陳秋這個混蛋，他是怎麼做到將一支學生樂團弄到職業樂團的速度的？
不僅如此，他還需要處理那麼多學生樂團之間的事務？
這尼瑪是人學的？
趙一看著自己女兒門縫裡露出來的燈光，不由得歎息。
李天來到餘塗的身後，對著他點了點頭，輕聲道。
他就這麼平靜地走到舞台前，然後翻開手中的樂譜，看了一眼眾人，露出一個燦爛但冰冷的笑容，笑道。
“來吧，下一曲！向我展示，你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