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平靜地度過了她在音樂學院初中部，高中部的日常。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這個卻是她心中陰影的開始。
“嗯！好的！一言為定！”
黃歆自言自語道。
蘇?並不像是她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冷冰冰，她其實也和其他的女生一樣，喜歡毛茸茸可愛的東西。
她隻是略微有些驚訝地看著黃歆，然後笑著道。
直到進入大學後。
還有一些人開始在背後說她的閒話，說她背後去找了哪位老師賣屁股才換到了這個位置，說她被學校某個老師包養了之類。
“老師，我覺得大號首席的專業水平不如我，所以，我想要擔任大號首席，甚至是低音首席！”
“恭喜你，黃歆首席，全票通過首席審核，接下來，樂團的大號，就拜托你了！”
沒有任何人看出她的實力，大家都喜歡和善解人意但是成績一般的她做朋友。
除了，蘇?。
她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碰到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愛哭鬼艾鼓了，每次看到他就會想起艾鼓小時候被他媽打的樣子，然後一邊哭一邊敲鼓，哭聲比打鼓聲都要大，吵的她晚上練琴的時候都有些頭疼。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那些有身份，有背景，以及有手段的人的。
明明老師都批評了那群人，讓他們不要講閒話，甚至罰他們寫保證書都沒有用！
在場所有人，都在此時舉起了他們的手。
就在黃歆以為自己要失敗的時候，一切卻又峰回路轉，那位大號首席卻突然對著她道。
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
她真的不會被同班同學造黃謠嗎？不會被人孤立嗎？她真的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嗎？
她看著蘇?，滿是疑惑。
陳秋將他的視線瞥了一眼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黃歆，隨後重新看向樂團諸位首席，對著眾人再次高聲道。
“投票還沒有結束，先彆著急投降。”
在屋子裡她想了許多，一直到她看見蘇?的床位後，她才下定了決心。
想要什麼就一定要拿到什麼。
大號首席猶豫片刻後，也同樣訕笑著舉起了自己的手，宛如給自己挽尊一般。
大號首席語塞，隨後無奈地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那麼陳秋指揮，你能稍微快一點嗎？就隻是換個首席，又不是把我踢出樂團，彆搞這麼沉重。”
“不，那是你忘了，因為陳秋指揮在後麵補充說了一句。”
“記得，我記得好像是你隨便聽了幾個人演出後，就點了他們擔任首席。”大號首席點頭道，“可是這也和競爭扯不上關係吧？”
隨後是芮佳，徐書文，樂府……
【想要首席，你家裡必須得要和學校裡有關係，或者找你的父母去討好學生樂團的輔導老師。】
她將位置還給了之前的那位首席，繼續坐在樂團的角落裡，看著那些首席發光發熱。
那麼後麵會發生什麼？
黃歆不敢想。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老師並沒有批評黃歆。
理智告訴他們，二號演奏的更好。
可是……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
他們隻是默默地將他們的視線移開，看向自己麵前的樂譜，一言不發。
而黃歆也沒有多想，原本都快哭的臉上頓時洋溢起笑容，樂嗬嗬地坐到了大號首席的位置上，然後對著其他首席笑著打招呼。
“不是為了鞭屍你，是為了公平。”陳秋看向身後的大號首席，格外認真地開口道，“我不在意結果，但是我必須要這個首席是我們樂團選出來的，而不是讓出來的！這個是我們樂團發展的根本，?記得我當時是怎麼選首席的嗎？”
相比較大號首席，黃歆更能帶動樂團往上再進一步。
大一大二，因為她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弱了一些，並沒有被選入學校樂團。
因此，她在某次排練的時候，在所有人的麵前徑直走到舞台前，對著老師說道。
對此，她樂的輕鬆，用著她初高中六年打磨的人際交往能力，處理著周圍的一切事務，讓自己變得不那麼顯眼，變得平庸。
明明不管論演奏水平實力，還是細節處理，又或者對作品的熟練度，那個大號首席都不如她。
她是真的不敢，她怕又出現小時候的那一幕。
雖然在場的都是小學生，但是小學生並不意味著一點觀察能力都沒有。
有時候，實力並不是全部。
然而，她發現隨著她距離首席的那個是非場越來越遠後，原本那些排擠她的人，反而逐漸放棄了排擠，甚至連閒言碎語都少了許多，她就徹底明白。
隨著時間的推進，蘇?除了正常的交流外，也會和她說一些出國比賽的事情，以及碰到的一些煩心瑣事。
她不懂，明明是自己努力拿過來的首席位置，為什麼不僅沒有享受到首席的榮光，反而受到了那麼多人的質疑，排擠，反對，甚至是人身攻擊和謠言。
演出結束後，她就一個人回到琴房裡練習。
包括那位大號首席。
當然，這些消息並不準確，更多的是從他們的父母口中聽到的，然後加以自己的理解，在同學之間傳播。
所以，自己完全可以試一試！
黃歆就這麼想著，拿著陳秋給她的紙，來到了音樂廳門口，找到了陳秋，與現任樂團首席進行對決。
沒有任何人舉手。
蘇?經常和她說這個，讓她也不由得對陳秋產生了好奇，最終在陳秋新生招聘的時候，用大三的身份混了起來，坐在角落裡看蘇?發揮，然後看樂團裡蘇?和她說的那些人。
蘇?在回來後第一件事並不是和她炫耀自己又拿了一個獎項，而是說她在學校裡聽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樂團，說這個樂團的指揮很有意思，首席也很有意思，她對這個樂團有點感興趣，想要加入他們，不知道他們缺不缺單簧管首席。
結果黃歆並沒有遵守這樣的真理名言，還直接走到老師的麵前要首席位置。
大號首席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其他首席。
例如陳秋指揮看上去很溫和，實際上特彆霸道，經常欺負秦弦首席，感覺像是在PUA似的，不過他的音樂很有意思，張力很大，聽上去總感覺會翻車，可是陳秋就是能控製的不翻車，超級厲害！
秦弦首席明明那麼大一個男的，水平實力也很強，在A級世界小提琴大賽裡就算沒有冠軍，也能有個前五前三的樣子，甚至運氣好能和她扳扳手腕，卻不知道為啥內斂的那麼厲害，感覺特彆內向，好怪。
說罷，那位大號首席將他的位置讓開，示意黃歆坐到他的位置上去。
就如同武俠小說裡麵的女俠一樣，來去如風，不在乎身邊的萬物。
秦弦舉起了他的手。
有時候用盤外招也是同樣可以的。
按照他們和大號首席的關係，他們是真的很想要在這個時候舉手，支持大號首席繼續擔任首席的位置。
她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身體的顫抖給壓製後，對著陳秋以及準備離開的大號首席爽朗笑道。
他們之間的視線交錯，逐漸明白了大家的想法。
畢竟，小學時候的事情給她的陰影太大，她很難相信努力會有好結果。
比如她就有收藏一些單簧管擬人的周邊。
自己練自己的，提升自己的專業實力總沒有錯。
她突然知道為什麼蘇?經常和她討論學校樂團了。
陳秋對此沒有感覺到意外。
隻是小學時候的陰影逐漸湧了上來。
而他們這個學生樂團的各個首席的背景，便是他們小學生之中最為耳熟能詳八卦的。
陳秋微笑著對著他點頭。
然而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蘇?在回宿舍住的時候，說起學校樂團的次數越來越多，並且經常和她說起樂團裡的一些趣事。
除了正常升學考試的時候展現出全部的實力，讓自己穩定通過考試外，她不願意在任何時候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
黃歆雖然有點驚訝蘇?居然會想要加入交響樂團，但是小時候的陰影太大了一些，再加上她大一的時候交響樂團落選，她並沒有怎麼在意。
例如，以退為進。
黃歆在看到幾乎所有人都投了原本大號首席一票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這句話。
她去找父母，找老師，都沒有什麼用。
“嗯，好的！那麼之後就拜托了！”
“陳秋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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