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你拜急(彆急),你跟我講講小麥的事情,我看你們來信,說是要老親做親,是怎麼回事?”
王保山聞言想了想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吧,順便把情況給你說一下。”
不等她過來這個可以,但是不寫信通告一下,這是不對的。
聽到這話,王秋菊深吸了口氣。
“我是他大姐!”
坐在旁邊的長板凳上,抽著焊煙說道:“這是水生的意思。他臨死時候交代的,至於後麵怎麼弄,那就看你們了。”
院裡老一輩的人感覺沒什麼,但是也說了現在法律不允許。
“怎麼就不能了?這是指導小組定下來的,你還能比他們厲害嗎?”
社員都是藤上的瓜
瓜兒連著藤
“李大哥,今天謝謝你了啊!這錢給你。”
“嗯,好吃!”
這是三間連通的房子,沒有隔斷,裡麵堆放著一些東西,最裡麵是一張床。
但是這個弟弟,從小是她帶大的。
這是一排泥巴土房子,房子左邊有一個籬笆圍欄,一看就是以前養雞的地方,此時已經空蕩蕩的。
王秋菊聞言走路的動作都慢了,眉頭皺了起來。
這裡的房子和北方不太一樣。
王秋菊看了一眼楊小樂,“這是我們家老三,就我們兩個回來的,三大(叔),你現在是生產隊長?”
擦了擦眼睛,摸著小丫頭的頭問道:“你爹在哪埋著?我去看看。”
趕忙喊了一下:“小麥!”
語氣是電影裡的口氣。
眼睛直接就紅了。
走了一段路,就在前麵看到一個老頭,站在田埂上在那裡看著田裡人乾活。
王秋菊點點頭,好奇的問道:“種這麼深,還能發芽嗎?”
楊小樂也是一陣的奇怪。
王秋菊聞言點了點頭。
順著路走了一段,田裡乾活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兩個人。
說完,看向了她雙手端著的飯碗。
說完,拿著一麵小白旗,插在了對方的背上。
而且每次有什麼事情,從是這個弟弟給她出頭,就連自己那三棍打不出一個屁的楊廣誌也被他揍過。
之所以來的這麼晚,估計是等喪葬費和撫恤金的錢拿到了,再把小麥踢開,這才有這封遲來的信。
去年拉鐵礦他們村子也死人了,有一百多的撫恤金和喪葬費。
聽到這話,王秋菊也沒有拒絕。
心齊力量大
聽到這話,老頭想了想,隨後恍然過來:“哦,你是不是秋菊?”
說完,趕著騾子就走了。
而老媽跟著老爹逃難離開,後來聯係上了。
公社的青藤連萬家
齊心合力種莊稼
小麥聞言遲疑的看了看王保山,又看了看她。
堂屋一張八仙桌,上麵一個香案。
聽到這話,小麥眨巴著眼睛,抿著嘴打量著兩個人。
王秋菊頻頻點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認出來是誰。
想到什麼,打開包裹,從裡麵拿出來一個紙包的桃酥。
“小麥,吃點餅乾。”
小麥將飯碗放下,咬著嘴唇,想了一下說道:“家裡沒糧食!我去大娘家,讓她給你們弄點吃的。”
聽到聲音,對方停了下來,“三爹爹(三爺爺),搞送個(乾什麼)?”
王保山見狀直接開口說道:“現在都幾點了,明個去吧。你去你大嫂家看看,我先回去一下。晚上去我們家吃飯。”
但是既然聯係上了,這大的事情,自己這個妹妹的居然都知道。
吳乾事沒好氣的說道:“你們當然沒見過,這都是經過研究和摸索出來的方法,我們要改變以前傳統的農業種植方法,這樣才能多打糧食支援國家建設。沒聽到上麵都說了嗎?地翻三尺三,糧食堆成山!行了,趕快乾活吧,今年的春耕任務很重。”
藤兒越肥瓜越甜
問題是,那天楊小樂說過不準近親結婚的事情以後,她還特地去問過。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精簡的事情。
此時田埂上的老頭也是看到了楊小樂兩個人。
公社是棵常青藤
王秋菊也是一臉的驚訝:“還真是您啊!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媽的,一米深的洞,什麼種子能發芽?
王保山點了點頭:“嗯,小麥的口糧在你大嫂那邊,她每天去做飯,吃了飯回自己家睡覺。”
……
四處看了看,這才問道:“你爹他沒照片嗎?”
聽到這話,王秋菊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隻見青年在那裡喝道:“高強,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這坑挖的太淺了。種子要深埋,今天你是白旗。”
看到他的表情,王秋菊已經知道這和自己猜測的是一樣的。
說完以後,在那裡喝道:“你這是在懷疑總…路…線是錯的嗎?”
如果是個男孩,肯定不會這樣對待。
王秋菊兩個人也是停下了腳步在那裡看著。
聽到這話,旁邊乾活的人去旁邊的袋子裡抓了一把玉米粒,丟進了坑裡,開始填土。
王保山點了點頭:“嗯,你大爺走了,我就當隊長了。”
王保山聞言想想,點了點頭。
身上穿的都是破棉襖,上麵打滿了補丁,個彆的人身上都已經破了,露出裡麵的發黑棉絮以及少量的稻草。
而且還是新墳。
多出來的糧食給這些人吃也好啊,這些人一看就是餓的乾活都沒力氣了,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王秋菊見狀,說道:“三大,那您先忙,我們先去我哥家看看。”
王保山聞言沒有說話。
“太久沒來,我現在都不認識這裡。”王秋菊看了一下,指著村裡邊上的一條小路說道:“走這邊,就在前麵不遠。”
王秋菊見狀趕忙走了過去:“小麥,我是大姑啊!我們剛從外地回來。”
裡麵是清湯寡水的稀粥,帶著一些綠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野菜。
現在雖然來信了,但是至少晚了一個多月時間。
王秋菊輕輕點頭,看著田裡的那個人說道:“那誰啊?駐村乾部?這是在什麼?”
說完,拿起鐵鍬又開始挖了起來。
王保山笑道:“彆怕,她是你大姑,不是外人,你沒見過,現在不是見了嘛!”
沒有燈,裡麵黑漆漆的。
估計這信自己大嫂知道。
木頭門沒有鎖,一推就打開了。
大部分都不帶院子,門口有個小型的打穀場,被整的平整的很。
隨著房門打開,裡麵這才亮堂一些。
其中一個半大的小子,手裡拿著木頭做的槍,對著兩個人問道。
“哎,對對對,您是……”
因為此時田裡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青年在那裡指導人們。
王秋菊見狀笑道:“叔,我去王水生家!”
幾人跟著離開了。
這時候農村的思想很封建的,有很多老傳統。
幾個孩子背上扛著槍,不過都是木頭的。
王保山抽了一口焊煙說道:“那是水生的意思,小麥去大哥家,也是因為小麥是他們家的侄女。”
以前在村裡也有這樣的人。應該就是了。
小麥見狀,這才拿過桃酥,小心的吃了一口。
趕忙學著電視裡的情節,小手一揮:“發現敵情,快隱蔽。”
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帶頭向著前麵走了過去。
“你們玩吧,我們先過去。”
對方見狀點了點頭,交代了一下,帶著兩人又出門去了。
小麥看著幾個人離開的背影,輕輕咬著下嘴唇。
再看看手裡的一塊桃酥,趕忙回去將門給栓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