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拉瓦格附近地區的另一個地頭蛇的手下。
最近因為他不停拋卻縮水自身產業讓勢力下降,那位地頭蛇其實一直都對他有所覬覦。
所以,這家夥想弄他阿巴·勒納倒是不奇怪。
或者更準確的說。
這家夥絕對是最想至他阿巴·勒納於死地的人之一。
畢竟阿巴·勒納因為聽陳雲大人的命令,一直在將黃賭毒相關的黑色利益與勢力摒棄並解除掉。
這就導致其勢力變得愈發單薄。
這種自斷雙臂的行為,絕對算是一塊大肥肉,誰看了都想吃一口。
因此,隔壁不遠區域的地頭蛇算是對他覬覦已久。
派人跟蹤自己然後想辦法至他於死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這麼想著,阿巴·勒納心中的憤怒溢於言表。
自己……差點就死了!
正準備拍桌咆哮。
餘光瞥到桌上筆記本的他突然頓住。
阿巴·勒納突然意識到。
那位大人可是之前在這裡的。
現在……
可能還在?!
如果這樣的話。
那麼此刻自己的狀態,在大人的眼裡肯定很狼狽!
冷汗瞬間便在他後背出現。
阿巴·勒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他知道在陳雲大人麵前失態絕非明智之舉。
他忙不迭的對著筆記本跪下,低下頭掩蓋住自己誠惶誠恐的表情,強作鎮定的高聲說道:
“大人,已經查明入侵者來自拉瓦格地區附近的競爭對手,似乎是對我近期的產業調整有所不滿,企圖跟蹤並除掉我,不過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說話間,他的額角滲出細汗。
但是阿巴·勒納不敢有絲毫的動作,而是瘋狂的心裡盤算著。
如何向陳雲大人解釋這一連串的事件,其實並不能完全怪他。
以及如何展示自己對未來的應對策略,以免顯得無能。
但是見筆記本半天沒有動靜。
阿巴·勒納沒空去猜測自己是不是在和空氣表忠心。
他隻知道體內有生死符的自己還活著,還有機會證明自己。
於是他沉吟了片刻便又開口。
“我已經安排人員清理現場,並加強所有入口的安保措施。同時為了防止未來類似事件的發生,我會著手深化內部審查,確保不會有內奸存在,並且考慮與那位地頭蛇進行直接對話,或者采取更……更決定性的行動!”
阿巴·勒納說到最後,語氣逐漸變得堅決。
最後一句話顯示出了他的決心。
那個地頭蛇讓他在大人麵前失態了那麼那個家夥就也得死!
他小心翼翼地等待著大人的反應,等待著大人的指示或是評判。
在內心深處。
阿巴·勒納祈禱著這次的危機能成為他證明忠誠與能力的機會,而非讓自己小命不保的導火索。
而陳雲的意識此刻坐在椅子上,其精神力如鷹隼般銳利。
審視著阿巴·勒納的每一分表現。
片刻沉默後,陳雲在筆記本上難得寫下這麼長的一串句子。
語氣平靜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讓阿巴·勒納感到恐懼:
“我隻希望這種情況出現這一次,以後如果你要是還掌控不住局麵,你就可以自裁了。”
突然出現的入侵者不可能是阿巴·勒納想借著他做些什麼,情緒感知的能力讓陳雲明白阿巴·勒納還沒這個膽子。
顯然。
這純粹就是工作失誤。
是阿巴·勒納能力上的不足導致其自己的行蹤暴露,然後又被仇家盯上來了一波襲擊。
陳雲不在乎阿巴·勒納的行蹤暴露可能是因為防不勝防的內奸。
也不在乎阿巴·勒納有了新的仇家,完全是因為他陳雲的命令讓其削弱了自身的勢力,以至於成了一塊香餑餑。
他隻知道。
工具用的有點不順手了,在工作期間竟然會出一些不在乎考慮範圍之內的額外狀況。
所以陳雲決定必須警告一下,他隨時可以換一個工具這個事實。
於是他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表示自己可能隨時解決其性命。
作為絕對的偉力集於一身的強者,他不需要恩威並施。
隻需要絕對的威壓與隨心所欲。
因為他完全不擔心手下的工具反抗。
擁有最強話語權的永遠是力量,他永遠是最可以隨便掀桌的那一個。
手下的工具如果反抗,唯一的結果就是陳雲會處理掉舊工具,隨便又換上一批新的趁手工具。
工具可以換新的。
人也一樣!
思考著。
陳雲的意識悄然消散,回到了啟西市一望無際的海邊。
海風輕拂過他的臉龐,帶著一絲耗材庫裡沒有的微鹹和涼爽。
夜幕低垂,星辰點綴著深邃的天穹,與海麵上搖曳的月光交相輝映,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寧靜而神秘的氛圍中。
望著夜色下的海景。
陳雲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今天是二十八號周日晚上,自己每周二淩晨的進化就快來了。
他可不想在接下來的第十次進化之前,再遇到什麼事情來乾擾自己的耗材庫,畢竟誰知道第十次進化之後會不會高強度的需要用到耗材庫提供實驗素材。
而趁著明天晚上第十次進化到來之前,似乎正好有一整天的時間。
用來稍微鏟除、速通一些不識趣的刁毛地頭蛇,這時間完全夠了。
畢竟這種事對他來說,如今就隻能算是茶餘飯後的散步。
他如今遊到東南亞用不了多久,解決那個刁毛幫派更用不了多久。
某,去去就回。
…………
而遠在菲國的D級人員耗材庫。
阿巴·勒納正因為大人的話語瞬間冷汗直冒,忙不迭的把身子躬的更低,不敢有任何反駁或是置喙。
自己能活下來已經是莫大的恩典。
大人視察期間出這樣的岔子,已經是萬死的罪了。
不過沉默刹那。
他就立馬認真的表起了忠心:“大人!我一定儘快解決那個地頭蛇!”
雖然想要解決一個水平差不多的地頭蛇的耗時一般很長。
但是阿巴·勒納卻依舊毫不猶豫的給出了承諾。
那個敢搞事情的家夥。
必須立馬去死!
隻不過……
他的話語說出之後,久久都沒有得到那位大人的回應。
阿巴·勒納不敢多想是不是大人對他失望了,隻知道認真的將頭低下維持了很久很久。
他不知道陳雲隻是全然不在意的意識消散回去了。
依舊對著空氣表達自己的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