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說,錢永遠不嫌少,他覺得很有道理。
隨著金銀被收走,這個屋子地板空了出來,綠魈才注意到地麵上刻畫著一個晦澀難懂的陣法,他立即警惕了起來。隨後,他留意到上麵的銘文黯淡,看上去像是沒有能量了,才放鬆了些。
這時,風鐮鼬攀著他的衣服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它說,在金鵬血脈的影響下,它自己的血脈也在不斷變化,對危險的感知也更加敏銳。它感覺到腳下的陣法沒有危險,附近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聞言,綠魈又放鬆了些。他打算再到附近轉轉,滿足一下魈探寶的心願。
“?!”他跨過門檻的那一瞬間,身體上的麻木突然加劇,並迅速轉變成了蝕骨的疼痛。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他措手不及,若不是有門靠著,他可能就直接倒了。
“怎麼回事?”
他的目光迅速轉向屋裡的地板上,但上麵鐫刻的銘文沒有任何異樣。
不是陣法?那會是什麼......錦囊?上麵有毒?
他很快就排除了這個猜測。如果上麵有毒,風鐮鼬就算了,他在生死間摸打滾爬千年,練就的直覺不可能察覺不到上麵的危險。
那會是什麼時候中招的?
很快,蝕骨的疼痛抽乾了他的力氣,也把他的腦袋攪成一團漿糊,再也無法思考。他倒在門邊,風鐮鼬在他身旁焦急地亂竄了一會,忽然跑開了。
在他意識的最後一刻,他似乎聽見了狗的嗚咽。
......
“這小子......我都不知道該說他是走運還是倒黴了。”
“怎麼說?”
“肉身硬抗未知的毒素,禁術也有啟動過的痕跡,這都沒逝。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見,簡直恐怖如斯!”
迷迷糊糊中,魈聽見有人在談話。身體裡的疼痛還在,不過已經減輕了不少。他想睜眼看看自己在哪,但眼皮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比沉重,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終於睜開一條小縫。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毛茸茸的腦袋,一大一小擠在一起,直愣愣地盯著他,占據了他幾乎所有的視野。
這一幕突然讓他產生了一種“你醒來了,手術做得很成功”的既視感。
聽見赤星興奮的“嚶嚶”聲,這裡的另外兩人也知道魈醒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青陽拿著記錄本走了過來。
“嗯......”病床上,少年的喉中傳來若有若無的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