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斬下他的頭顱,他的親衛可是……”公爵頓了頓,收起了臉上的欣喜,一臉陰沉地盯著紅魈,“你知道了些什麼?”
“知道了什麼?”回答他的是伯爵的笑聲,“我早就將一切的真相告知了他,但這小子腦子裡隻有一根筋,即便是那樣的情況也要幫你做事,憑什麼!”
“哦,是說了。”紅魈雙手抱胸,輕描淡寫地看著這一人一頭,“但與我何乾。”
“憑什麼我一手培養出的親衛會在緊要關頭背叛我……”
“他怎麼樣又與你何乾。”紅魈開口打斷了伯爵的話。
伯爵惻陰陰地盯著紅魈,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我感覺到了,我的親衛,魅,他就在這裡。不論他如何叛逆,但我就是他的主人,我的指令他無法抗拒!我這就叫他過來殺了你們,統統殺掉!”
聞言,公爵臉色劇變,迅速與頭顱拉開距離,同時抽出掛在腰上的劍,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的牆壁。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綠魈叼著個血袋,將被他打暈的國字臉藏在小樹叢中。從剛才警報響起時開始,他就預料到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抬目望向城堡的深處,暮色已經覆蓋了大半的天穹。下一刻,他的身影化作了幾縷青煙,隨風消散。
過了半晌,城堡深處的那個房間裡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公爵才鬆了口氣。他收回佩劍,走向那顆嘴裡一直念叨著“怎麼回事”的頭顱:“老朋友,你變了,你變得神神叨叨滿口胡話。雖然不清楚這位勇者是如何解決你的親衛的,但你也沒必要汙蔑我吧?我想,勇者隻是很有契約精神,與我並沒有那麼深的交情在裡麵,用不著你挑撥離間。”
“你!”
“我走了。”紅魈覺得有些無趣了。他擺了擺手,朝著門外走去,順手拖走了傻愣在門口的守衛。在關門時,他偷偷對這個房間施展了一個仙法,至此,這房間裡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了,除了另一個自己。
做完這些,他轉過身,與聽見警報聲趕來的公爵手下們撞了個正著。這些人麵麵相覷,最後一致把目光投向被紅魈提溜著的守衛。此時的守衛還有些驚魂未定,麵對眾人的目光,他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是那個血族伯爵的腦袋,公爵大人和那個腦袋在裡麵。”
“公爵說,他有些私人恩怨要處理,讓我先出來。”紅魈往後瞟了一眼。他感覺到了,另一個自己已經循著與他的聯係找來了。
守衛愣愣地看著紅魈,不理解勇者大人為什麼要撒謊,但紅魈並沒有理會他的視線。他又看了看聽完勇者的話後陷入狂熱追捧的眾人,默默地低下了頭。
下一刻,房間裡傳出劇烈的響動,裡麵似乎發生了激戰,即便隔著扇門,也能感受到裡麵濃烈的血族氣息。
“不愧是血族伯爵,隻剩一個腦袋了,居然還有這麼強的實力。”有人驚訝地說道。
之後,又有人發現門打不開了,便想向勇者求助,卻發現哪裡都找不到勇者的人影,唯有他的翠色**插在門前。
與此同時,還有人驚恐地發現,城堡裡多個針對血族的法陣開始運作了,這意味著屋裡血族的實力非同小可,甚至可能比無敵的公爵大人還要強。意識到這一點的人臉色煞白,偷偷從亢奮的人群中退了出去。
紅魈剛把眼前的陣眼破壞,法陣就因為能量彙聚到極致而發生猛烈的**,他連著施展出了幾次風輪兩立都沒離開**範圍。地麵劇烈震動,圍牆塌陷了一角,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占據了這座城堡接近1/7的麵積。
煙塵忽然破開,一道身影從中飛出。遠離**中心後,紅魈迅速控製住了身體,在流風的幫助下於半空中穩住身形。他沒有管身上的一道道血痕,隻是淡淡地掃了籠罩在巨坑上方的灰煙一眼,便轉身朝著城堡的最高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