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賦怎麼會饒了她,上前了兩步。
韓昭音忽然蹲下身子,撿起那日她落在這個地方的砍刀,上麵還沾著那隻熊的血跡,但是已經乾涸有些發黑。
“彆過來啊,我可是很厲害的。”韓昭音舉著砍刀,對著萬俟賦,然後往後推了兩步。
可是她已經到了水邊,沒辦法再退了。
萬俟賦完全不聽,抽出腰上的彎刀,就朝著韓昭音砍去。
韓昭音看著一句話都不說就朝著她砍來的萬俟賦,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直接呢,還真是讓人害怕。
想到這裡,韓昭音直接撒腿就跑,但是後麵的長刀已經揮了過來。
韓昭音眼前閃過一抹身影,手中的砍刀才被拿走,身後就響起金屬碰撞響起的聲音。
她轉身一看,就見容瑄舉著砍刀擋住了萬俟賦的彎刀。
看到容瑄的時候,萬俟賦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呢。
那個小少年完全就是誘餌。
韓昭音連忙後腿了幾步,萬俟賦想要追上去,卻被容瑄擋住了。
“想傷她,沒門。”容瑄使勁一推,就把萬俟賦推了出去。
萬俟賦退後了幾步,想要帶著人撤退,但是周圍已經有北淮的士兵包圍上來了。
而那個像是泥鰍的小少年,這個時候在那些士兵的身後,肩膀上坐著一隻小猴子。
這一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幾個時辰前他聽到聲音,並不是猴子的聲音,而是那個少年的聲音,但是現在仔細一看。
少年的話身形太多纖細了,麵容陰柔姣好,眼裡還帶著一絲狡黠,哪裡還有剛剛的慌張。
這哪裡是個少年,明明是個穿著男裝的少女。
韓昭音見萬俟賦一直盯著自己,微微挑眉,雙手懷胸的瞪了回去。
反正這萬俟賦看到猴子也知道那會兒的聲音時她弄的,不是猴子弄的了,就算再隱瞞也沒這個必要了。
“將軍!”萬俟賦還沒收回眼神,身後就響起自己手下的聲音。
轉頭就看到自己的手下的兵被一群人押解著過來。
至於帶頭的少年看著有一絲眼熟。
那麼很顯然,和北淮的雲王有關係了。
當戰子胥看到萬俟賦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驚訝。
這個萬俟賦,明明應該在北疆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雖然還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是大哥卻給他看過畫像,不過二十三歲,就成了北疆一等大將軍。
這樣的男人是不能忽視的。
可是,就算被眾人圍著,萬俟賦的臉上卻沒有見到絲毫的緊張。
就好像被圍著的人不是他一般。
韓昭音稍微又退了幾步,她總覺得這萬俟賦很危險。
雖然這麼多圍著,可是這萬俟賦竟然一點都不懼怕,他是留了什麼後招嗎?
“想來這位小兄弟和雲王是有關係的吧?”萬俟賦臉上出現了一抹淡笑,然後收了彎刀,雙眼看向了戰子胥。
戰子胥聽到萬俟賦的話,瞬間黑了臉。
“誰是小兄弟,你全家才是小兄弟呢,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戰子胥。”戰子胥出聲說道,他是北淮雲王的兒子又如何。
現在的他並不想做個靠爹上位的二世祖,就算要做將軍,也要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萬俟賦聽到這話,卻沒有生氣,輕笑一聲,不再說話,卻看向了一直在縮小自己存在感的韓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