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兩人都聽過這兩個名字的。
“你們認得,是嗎?”韓昭音出聲問道。
戰子胥有些緊張的四處看了看,然後才看向韓昭音。
“你不要命了,竟然說這兩個名字?你知不知道在北淮提著兩個名字,是要被打板子的?”戰子胥從床上蹦了起來,隻是這丫頭從哪裡聽得這兩個名字的?
自從四十年前,出了那件事兒,整個北淮都不準提這件事兒了。
至於那件事兒裡的兩人,也消失了。
整個將軍府被一把大火燒了個乾淨。
裡麵弄出了許多屍體,自然是覺得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被燒死了。
後來新皇登基,也沒有再提及此事,隻是誰也不能再提韓家。
想到這裡,戰子胥忽然一臉震驚的看著韓昭音。
這丫頭姓韓啊。
難不成!!!!
老天爺,希望不要有這麼巧的事情。
要是上頭那位知道韓家還有後人留在世間,估計要一個不剩的鏟除了的。
容瑄雖然有些驚訝,但比戰子胥要淡定的多。
“這兩人和你什麼關係?”容瑄出聲問道。
若是沒有直接關係,韓昭音是不會認識這兩個名字的。
“一個是我爺爺,一個是我爺爺的爹。”韓昭音出聲說道。
既然他們都認識,那麼也就不用說了,聽到自己爹嘴裡說出爺爺的名字叫韓雪衣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熟悉,但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前世很多細節,她完全不記得,除了幫著許至君,就是和容瑄鬥。
幾乎很多事情,她隻是過耳就忘。
戰子胥聽到韓昭音這話,卻倒吸一口氣。
“比起我,子胥更清楚這兩個人。”容瑄出聲說道。
韓昭音看向戰子胥,戰子胥卻非常緊張,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飾玉,你不能這樣,明明你家老爺子和少將軍是至交,你難道比我知道的少?”戰子胥一臉氣呼呼的說道,然後又背了過去,不看韓昭音和容瑄了。
“我和老爺子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容瑄無奈的說了一句。
然後才看向韓昭音。
“原本我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兒的,但是你也從伯父那裡聽到了不少,但是有一些事情,或許連你父親都不知道,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容瑄出聲說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韓昭音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
就覺得這小丫頭還真是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表現出太驚訝。
“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小時候從父親口中得知的,他時常舉杯對著一副畫像自言自語,時而悲傷,時而鏗鏘。”容瑄出聲說道。
然後斷斷續續說了一些韓昭音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
韓昭音的眼前,忽然出現了當年的畫麵,一襲雪衣,跨於馬上,肆意馳騁在草原上,臉上是少年獨有的英姿颯爽。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爺爺是那樣的人。
畢竟她才出生,爺爺就去了。
聽自己爹說的,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年輕時就落下的疾病,看著是個書生模樣,在他年幼時,臉上時常帶著溫和的笑容。
但是她從未想過,自己爹爹口中溫潤如玉的爺爺,也曾名揚整個北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