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一點兒苦都吃不了?
她是不是還沒有見過那些日子過的更辛苦的人吧。
田春蘭聽到這話,眼中就閃過一抹不甘心。
“你現在日子好過了,就不管姐姐了,你不知道我過的什麼日子,這在家中最辛苦最累的活計都是我乾,冬天都要我去河邊洗衣服,我怎麼能受得了?”田春蘭不滿的說道。
她從小哪裡做過這些活計啊。
田春秀聽到田春蘭的話,臉上閃過一抹冷光。
“你受不了?你可知道你說的那些事兒,可是我在家裡全都乾過的,我都不覺得苦,你為什麼覺得苦?娘覺得我哦不是個男孩,就厭惡了我,還有你也是,什麼臟活累活都讓我乾,我可曾說過半句?這點兒苦難你就受不了?怎麼不想想我原來過的什麼苦日子了?”田春秀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看著田春秀那一副世傑上我最苦我最累的樣子。
她就覺得惡心。
彆人能受那份苦,她就不能受了?
在一邊的戰玄麒可是第一次從田春秀的口中聽出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知道了田春秀的過去。
“你現在知道來求我了,那你可曾想過我的過去?我的臉的,我身上的傷?要不是我表姐,我可能就死在三年多前的冬天了,你和娘可有半分心疼過我?”田春秀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委屈。
彆人受的委屈可以找人傾訴,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做那些事兒。
但是她什麼時候關心過自己那時候能不能做這些事兒?
那個時候的她才十二歲啊,就是心中有無數次想要輕生的念頭,但是最終還是舍不得。
現在爹娶了新的妻子,有了新的家庭,過的很美滿,她很高興,大哥浪子回頭,也有了自己的事業,像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了。
就算大哥原來再糊塗,但是他知道該,他再經曆了那些事兒之後,知道了什麼是責任。
還很心疼她這個妹妹。
甚至就算她不要那些錢,大哥還是每個月都往錢莊存錢,而且還是在她的名字,隻要她想要,隨時都可以去取出來。
但是自己的親娘和親姐姐呢?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除了從自己的身上找好處,還能做什麼?
何氏昨天也來找過她,她也說了,拒絕過,但是她始終是自己的娘親,還是給了何氏十兩銀子。
今天自己的大姐又來找她,就是因為她是她們的女兒和妹妹,就要必須為她們做點兒什麼。
但是當年她們做的事兒,讓她找誰訴說去?
田春蘭聽著田春秀的話,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木訥的妹妹竟然會提當年的事兒。
這當年的事兒還有多少人記得啊,所以她才覺得自己這次有很大的把握能弄到錢。
她昨天就知道自己的娘從田春秀這裡要到錢了,所以她也過來,但是那裡想到田春蘭竟然把當年的事兒給搬出來。
而田春秀的話音落下,周圍的人看著田春蘭的眼神也變了。
剛剛他們還可憐這個女人,日子過的不好,現在聽到田春秀的話,自然是忽然想起了,當初這田春秀可憐的模樣。
而韓昭音在人群中,暗自給田春秀豎了豎大拇指。
這次俺是真正解決的方法,這小妮子跟在戰玄麒的身邊果然是成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