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玄麒雖然可以走動了,但是這身上一些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所以沒有辦法大浮動的動作。
他知道容瑄肯定是擔心韓昭音的,想要跟著一起去的。
但是容瑄還是留下來了,肯定是因為自己。
這讓戰玄麒心中對容瑄有了一絲愧疚。
韓昭音騎著馬和容玉珩離開了龍石縣。
衛川是在出了龍石縣後才出現的。
明明一身黑衣,卻騎著一匹白馬,這黑白兩個顏色,讓韓昭音覺得這衛川是不是有點兒騷包。
不過好在他不穿大紅色的衣服,不然就是騷包本包了。
容玉珩並不知道韓昭音要去邊疆做什麼,但是三叔讓他跟著去,好好的保護三嬸,自然是要好好的完成任務。
這次韓昭音去邊疆,帶了不少銀子過去。
雖然知道自己這點兒銀子確實是不夠,但是她可以從陵南安廊收糧草,給那些將士送去。
雖然二月底了,但是這越往北,天越冷。
韓昭音的衣服也從兩三件加到了四五件,然後還穿上了狐裘披風。
從陵南到遂城,三個人日夜兼程,也用了十來日的功夫。
看到遂城兩個大字的時候,韓昭音就知道,這裡距離邊疆不遠了。
再往北走上一百裡,就是戰場了。
本來以為邊疆戰敗,遂城應該是亂做一團了。
但是看著遂城這井然有序的模樣,讓韓昭音有些意外。
不過一想到許至君做了這遂城的郡守,遂城還能保持這樣,確實是不錯的了。
進入遂城,韓昭音他們就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然後開始打聽邊疆的事兒。
這遂城有很多受傷的士兵,因為沒有辦法在邊疆治療,隻能送到遂城來。
韓昭音打聽了好幾個士兵,都沒有人認識韓世傑。
並且這些受傷的人裡,並沒有叫韓世傑的,這讓韓昭音的心中也算是有些安慰了。
許至君剛從郡守府出來,想要去查看那些傷員,路過一家客棧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讓他眼裡閃過一抹驚訝。
想要上前去辨認的時候,人群中早就沒有了那抹身影。
“大人,怎麼了?”跟在許至君身後的侍衛見許至君忽然慌了神,就連忙上前問道。
現在整個遂城的人都很尊敬許郡守,這大半年的時間,遂城變得比原來好了很多。
像那些暴徒之類的,現在很少見了。
這些都是許至君的功勞。
“沒事兒,隻是看錯人了。”許至君搖搖頭,然後臉上勾起一抹自嘲。
想想都知道,阿音怎麼會來邊疆呢?
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許至君去看了那些受傷的士兵,回到郡守府的時候,很快就有人上報了。
“郡守大人,不好了,咱們運送的糧草被暴民哄搶了。”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衝了進來,然後一臉著急的說道。
許至君聽到這話,立馬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糧草被暴民哄搶?暴民?哪裡來的暴民?北淮的百姓就算是啃草根,也不會動軍隊的糧食,你們這群廢物,速遣了官兵隨我一起去,說不定是北疆人又來搗亂了。”許至君一臉寒霜的說道,話音剛落,這人都出了院子了。
那個通報的人聞言,完全不敢反駁,隻能立馬站起來跟了上去。
自從軍隊那邊缺少糧草後,許大人就開始焦頭爛額,隻能四處想辦法收集糧草,就算隻有一車,也要送到邊疆戰士們的手中去。
所以許至君一直都很重視糧草的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