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誇讚容玉珩,而是她對容玉珩的印象,確實是這樣的。
前世她見到容玉珩的時候,這孩子已經不怎麼搭理人了,隻會跟一條雪白的狗兒說話,隻有容瑄還能和他搭上幾句話。
不然誰去跟他說話,都是不搭理的,甚至有些害怕。
韓昭音知道,這越天真的人,受到傷害後留下的陰影越大。
他之所以會這樣,那就是因為他確實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秦氏聽著韓昭音的話,也在觀察著韓昭音,並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討好,就好像自己的兒子真的就是她口中說的那般一樣。
“那讓玉珩以後跟著你,可行?這孩子從小調皮搗蛋的,先生被他打跑了好幾個,這讓我頭疼的厲害,他從小就隻聽他三叔的話,現在看來,他更聽你的話。”秦氏笑著說道。
雖然心疼兒子,但是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器啊。
現在她也不求容玉珩去考文狀元武狀元的,隻要不再這般調皮,能變得更圓潤一些就足夠了。
彆人覺得容瑄和韓昭音的性子軟,但是她看得出來,這兩個人誰能欺負得了他們啊。
隻是彆被這兩人賣了就阿彌陀佛了。
韓昭音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若是大嫂舍得,就讓玉珩留下吧。”韓昭音說道。
而在房間裡趴在門口偷聽的容玉珩心中對這個三嬸更是崇拜了許多。
若是平時他去求自己的娘,讓他留在陵南,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更不要說讓自己的娘先提出讓自己留下的這種話了。
但是他隻是按照三嬸說的做了,就讓自己的娘先說了讓他留下。
容玉珩又趴在門口看了一眼韓昭音,這才走了回來。
看著在桌上寫字的容瑄。
就坐在了凳子,整個人半撲在桌子上,雙眼滿是羨慕。
“三叔,你從哪兒找來的三嬸啊,我怎麼就找不到啊,若是我能找一個像三嬸這樣的娘子,以後爹娘也不會打我罵我,說我不成器了。”容玉珩嘟著嘴巴說道。
要不是韓昭音是自己的三嬸,他都要搶人了。
但是對方是三叔啊,他不敢。
“天上地下,隻此一個。”容瑄淡淡的說道。
這話的意思是讓容玉珩死心吧。
容玉珩疼到這話,哼了一聲,拿起筆,看著容瑄如何下筆,又在潔白的紙上寫了一遍剛剛的詩句。
當他放下筆後,看著自己寫的字,又看看容瑄寫的字,最後隻能把紙給揉了。
“三叔,你教我寫字吧!”容玉珩哀嚎一聲,他從來不知道,寫字好看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秦氏和韓昭音在說話呢,就聽到容玉珩這話,秦氏有些意外。
這小子竟然主動要學習寫字。
“你和這小子說了什麼話?他怎麼轉性了?”秦氏出聲問道。
她可不覺得自己的小兒子會主動學習寫字。
“我跟他說,人如其名,名如其字,字如其人,若是字不好看,彆人會以為他叫張三李四,隻聽了這一句,他就說要好好寫字了。”韓昭音笑著說道。
秦氏聽到這話,輕笑出聲:“你這丫頭,真是能說會道,玉珩彆的不滿意,最是滿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了。”
要是彆人真的以為他叫張三李四,還不得氣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