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蔓蔓笑,是絲毫沒勉強的意思的。
而後周蔓蔓叫了車,顧言深並沒馬上走,而是把周蔓蔓送上車。
周蔓蔓揮了揮手,很快車窗升上,平穩的朝著前方看去。
顧言深這才從容的朝著車子走去。
薑寧在車內坐著,沒說話。
顧言深很快上了車,發動引擎,車子朝著公寓的方向開去。
全程的兩人都沒說話。
按照薑寧對顧言深的了解,薑寧很清楚,顧言深不痛快。
隻是這個男人的修養,不會在這種事情和自己吵架。
“你心疼,沒必要在這裡給我臉色。等我可以自己回去。”薑寧開口。
說委屈也好,說不通快也好,說發泄情緒也好。
最起碼現在薑寧一秒鐘都不想隱藏自己的情緒。
原本靜謐的車內空間,忽然傳來尖銳的輪胎抓地的聲音。
黑色的路虎就這麼猛然急刹車停靠在路邊。
薑寧若不是綁著安全帶,整個人都被衝了上去。
她拍了拍胸口,有些驚魂未定。
就看見顧言深陰沉的看著自己:“薑寧,蔓蔓並沒得罪你,不至於為了她的事情一直都在上綱上線。”
每一個字,顧言深都繃著腮幫子,說的極為嚴肅。
“所有人都開著你從她邊上走過來,她摔倒。她沒說什麼,自己打車走的。現在是你在這裡咄咄逼人。”
“……”
“剛才在吃飯,蔓蔓隻是在緩和氣氛,你非要懟一句。難道最終難堪的人不是我?”
顧言深的表情極為的嚴肅,就這麼看著薑寧。
“另外,我說了,我和蔓蔓沒任何曖昧,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瑞金的心外科需要她,把她弄走了,然後呢?”顧言深把問題放到了薑寧的麵前。
薑寧聽著覺得窒息。
明明她才是最無辜的人,現在她卻承受了所有。
排山倒海的指責是衝著自己來的。
“另外,她手裡還有兩台手術,你知道手腳出問題,對外科醫生而言是什麼結果嗎?”顧言深的口氣變得嚴肅。
剛才檢查周蔓蔓的時候,顧言深就發現,周蔓蔓的手腕也受傷了。
大概是摔倒在地上,撐著地麵的時候,弄脫臼了。
但是全程,周蔓蔓都沒說一句。
大概是不想再引起自己和薑寧的爭吵。
顧言深以為薑寧會有一絲的愧疚,但顯然並沒有。
甚至薑寧的態度還是咄咄逼人的,好似受委屈的人是薑寧,而非是周蔓蔓。
“我說了我沒碰到她!”薑寧也氣惱的要命。
“你沒碰到她,她不會摔下來,那麼大的人不會站不穩。”顧言深的口吻也極為嚴肅。
這話,讓薑寧直接氣笑了。
“顧言深,所以周蔓蔓摔倒就是我的錯?如果是恰好我摔倒了,那是我自己活該?”薑寧反問顧言深。
顧言深喉結滾動,看著薑寧的眼神更沉了幾分。
“薑寧,不要無理取鬨。”顧言深的口吻也變得嚴肅起來。
甚至全程,顧言深看著薑寧都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薑寧知道,兩人已經繞進死胡同了。
再吵下去,那是兩敗俱傷,對誰都沒任何好處。
所以薑寧不吭聲了,轉頭看向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