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雖然神誌不清，但是顧言深也知道，顧宴不會忽然發瘋。
必然就是受到刺激才會發瘋，鐘美玲能和顧宴有什麼過節。
“再查一個人。”顧言深一字一句說的明白，“鐘美玲。”
“這不是您——”徐誠更驚訝了。
“查。”顧言深不帶任何感情。
“是。”徐誠點頭。
顧言深在辦公室並沒離開，在顧言深看來，如果鐘美玲簡單的話，那麼徐誠不用十分鐘，就可以把鐘美玲的一生打出來了。
若是不簡單的話，那麼——
顧言深骨節分明的手在桌上敲打規律的節奏。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徐誠都沒進來，顧言深已經猜到一二了。
半小時後，徐誠才麵色凝重的進來，看向了顧言深。
“鐘美玲原先也是顧氏的員工，甚至還是管外貿這一塊的總經理。”徐誠解釋。
這是真的讓徐誠意外了。
在顧氏集團能做到總經理這個級彆的，已經不會差錢了。
是怎麼都沒想到鐘美玲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顧言深倒是安靜了下來，想到了顧宴的話，所以顧宴真的沒認錯人？
“為什麼辭職？”顧言深冷靜問著徐誠。
徐誠繼續說著：“當年的辭職信寫著是為了個人的發展，所以辭職的。”
“辭職後的情況呢？”顧言深又問。
徐誠搖頭：“這就奇怪了，這個問題我查了很久，鐘美玲就在從顧氏辭職後，就始終了，再後來能查到的消息，就是鐘美玲給您捐的角膜，順著我們之間的線索走下去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一段的故事被完全剝離了。
這裡沒人在操控，徐誠都不相信。
顧言深很安靜的聽著：“你繼續查，查到消息告訴我，但是不要透露給任何人，包括爺爺。”
“我知道了。”徐誠應聲。
很快，徐誠離開，顧言深一直在辦公室，始終不曾離開。
忽然之間，今天的事情，就好似在原本平靜的水麵丟下巨石。
讓人猝不及防。
顧言深的眸光變得越來越沉。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顧言深才起身，驅車去了麗島。
因為薑寧還在麗島。
那麼在這件事裡，薑寧扮演了什麼角色了？
顧言深不動聲色。
……
顧言深到麗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
阿姨已經起來了，看見顧言深愣怔了一下：“顧醫生，您來了？”
顧言深嗯了聲，阿姨立刻繼續說著：“薑小姐也起來了，在化妝。”
顧言深意外了一下。
他點點頭，朝著房間走去。
薑寧對著鏡子在認真化妝，看見顧言深來的時候，薑寧愣怔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薑寧問著顧言深。
顧言深站在原地，單手抄袋：“打扮這麼好看做什麼？”
“今天和節目組的製片，導演約好了，總歸是要收拾一下。”薑寧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