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氣紅了眼,給人打去電話來保釋她。
沒一會兒,賀庭舟匆匆趕來,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擔憂的同時又有些氣惱,“你又乾什麼了?”
“阿舟…我疼。”
她可憐兮兮地把撞出淤青的胳膊伸出來給他看。
許夏皮膚白皙,稍有些淤青就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稍一緩和了神色,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虞暖就在不遠處,清楚的將他的神色變化看在了眼裡。
蘇翔嶼指尖敲了敲桌子,提醒道:“你那傷是你自己在車裡磕到的,而受害者是實打實的被你潑了一身臟水。”
提起受害者,賀庭舟臉色一變,謙和有禮道:“很抱歉,受害人在哪裡呢?我想當麵向她道個歉。”
隨著這話落下,虞暖和趙秋水走了過來,她身上的白色衣服被臟水弄濕,儘管用吹風機吹乾了也留有一大片汙漬。
賀庭舟見她在這,麵上浮現了擔憂,又很快梳理好了思緒,看向許夏的眼裡帶了明眼可見的慍怒。
“虞暖,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我想許小姐誤會了什麼,學長,你還是跟她說清楚吧。”虞暖笑著把打出來的字給他看。
她神色如常,看不出有生氣的跡象。
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因為不在乎,才不會輕易被波動情緒。
賀庭舟感覺她有什麼變了,可仔細看,又看不出所以然來,“抱歉啊,又讓你受了無妄之災。”
虞暖笑而不語,看在他的麵子上,她不再追究許夏的責任。
許夏卻不領情,惡狠狠瞪她,“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你是活該!”
“許夏,你在胡說什麼呢!道歉!”賀庭舟臉色陰沉,眼裡翻湧的怒火就快傾瀉而出。
被怒斥的許夏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雙眼噙滿了熱淚,緊咬著唇瞪了眼虞暖,轉身跑出了警察局。
賀庭舟滿臉歉疚,剛要道歉,虞暖就提出了一句話:“你快去追她吧,情緒上頭了人是無法控製的,彆出什麼意外。”
趙秋水也跟著附和,“是啊賀總,你先去忙吧,我會送虞總回去的。”
賀庭舟原地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追了出去。
虞暖倒是鬆了口氣。
經過這麼一出,她突然發現有人還是做朋友的好。
她身上沾滿了惡臭味,不方便去公司,索性就讓趙秋水送她回家。
虞暖回去換了身衣服,又往醫院趕去。
她脖頸處的傷該複查了。
好在一通檢查下來,傷口並沒有其它狀況,醫生還說恢複得很好,很快就能試著開口說話了。
辦完一切事情,她去了圖書館學習。
等從書中世界走出來,外邊的天漸漸黑下來,路上的行人明顯也多了。
虞暖拎著從外麵打包的晚餐回家,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守在門外的高大身影。
裴明川慵懶地靠在門邊,燈光下清雋身影卓然而立,指尖的猩紅在微風吹拂下忽明忽滅。
他聽到聲響抬眼看她,目光定格在她手裡拎著的包裝盒上時皺起了眉。
“你平時就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