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的質疑,我隻是淡淡的回應了兩個字。
胡波點了下頭,目光犀利:“小兵要取代王鵬的位置,東哥,這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你有意見?”
我沒有否認,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反問道。
“王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這麼做會讓我們這些兄弟們寒心的。”胡波提出了他的不滿情緒。
“你說一說,他有什麼苦勞?”對此,我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追問道。
“跟陸康發生的幾次衝突,他沒少出力,這不算是苦勞嗎?”胡波用質問的語氣問我,態度很不好。
“東哥,你們聊著,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李猛起身告辭。
“好。”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李猛在這個時間離開,有事是假,事實上,他是覺得這種場合他不適合參與,應該回避。
這是我自家事。
李猛走後,我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胡波對我的不善態度,讓我十分不滿,尤其是當著李猛的麵,一個小弟敢過來頂撞和質問我,這是當著外人的麵打我的臉。
“胡波,你有出息了,嗬嗬嗬...”
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繼續道:“隻是啊,你這個脾氣要收斂一點,注重一下場合。
你啊,就是遇到我這個好脾氣,我有朋友,他手下小弟當著我的麵頂撞了他一句,當場就被煙灰缸開了瓢。”
我和顏悅色的玩笑語氣中,透露著我對他的濃烈警告。
不到萬不得已時,我不想動他,動了他,我自身也會傷筋動骨,勢力被大幅度削弱。
但是,我不想動他,不代表我動不了他。
更不能作為他肆無忌憚的理由!
“你說王鵬有功,我承認,但是,相比於他的過錯,那點功算不得什麼。這年頭,有幾個大哥像我一樣,送著地盤卻隻抽兩成利潤的?
我願意扶持他,給他地盤,讓他名正言順的做大哥,他非但不感恩戴德,就連我再三叮囑的吩咐也當做耳旁風,還在背後議論我。
胡波,換做是你,你手下小弟這麼不聽話,你會怎麼做?”
我眯起眼睛,盯著胡波,耐心等待他的答複。
我說的每一句話,看似是在訴說我對王鵬的不滿,實則,都是在指桑罵槐,暗指胡波。
胡波自然也聽出我言外之意。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裝著傻,硬著頭皮替王鵬辯解:“東哥,你誤會王鵬了,他不是不聽話,主要手下弟兄也要生活,沒有收入,王鵬沒辦法跟小弟交代。
他一直很尊重你。”
尊重?
胡波還真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王鵬三番五次在我開會時提出反駁意見,對我的安排也當做耳旁風,這叫尊重?
“嗬嗬,他尊重我,那你尊重我嗎?”我輕笑一聲,問他。
“尊重,我有今天都是東哥的恩賜。”胡波一本正經的說。
但總感覺,他這番話聽起來讓我覺得怪怪的。
讓我的目光不自覺瞥向他那隻斷掉手指的手。
我總感覺,他說他落下的殘疾,也是拜我所賜。
“既然你也尊重我,就不用多說了,這是我的安排,我相信在派出所的王鵬也會尊重我的意思。”
我在‘尊重’二字加重語氣,意味深長。
不想給胡波繼續反駁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