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不管對方怎麼好言相勸,還是以社會治安的方式來恐嚇紅毛嬸子。
紅毛嬸子都能做到臨危不懼,看似耍潑,實則亂中有序。
對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紅毛嬸子統一答複都是四個大字‘刑訊逼供’。
每句話都要紮一次他們的痛點。
“你不是郭明的直係親屬,我要跟他的父母講話,你先不要吵好不好。”所長看出來,紅毛的父母屬於軟柿子,決定從軟柿子捏起。
“哎呦,你們刑訊逼供你們還有道理的是吧,憑什麼不讓我說話,我有我說話的權利,我說話犯法嗎?
你們刑訊逼供才是違法犯罪吧!”
對於紅毛嬸子的無賴行為,我能感覺出來,所長是強忍著扇她一嘴巴的怒火,在這裡跟解釋。
所長的臉在紅毛嬸子的強烈攻勢下,如果一個憋紅的猴屁股,那表情也叫一個精彩。
“小孫,你來解決。”
所長知道,跟她講不通道理,目光落在躲在人群後方的我,他交代一句,繞開紅毛嬸子就準備朝我走來。
“想跑是不是?今天你不給一個說法,你走不了,打了人犯了法還想走,沒門。”
紅毛嬸子擋住所長的路上,此時此刻,不少被吵鬨到的病人都從病房裡探出了腦袋,看著眼前的一幕。
“李喜東,我知道這些人是你叫來的,說個解決辦法吧,你在長沙路上做生意,大家還要做朋友對不對啊!”
所長隔著幾米開外,衝著我大聲說道。
本來這些話,他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講。
但現在,他被紅毛嬸子糾纏住,也隻能被迫這樣講。
他話說的隱秘。
實際上,他是在威脅我。
我在長沙路上混,他管長沙路的治安,如果我在繼續叫這些人咄咄逼人的話,他就準備在長沙路上搞我和我的弟兄。
這就是他話中含義。
我怕威脅嗎?
怕威脅我就走不到今天的路。
我可以鬥不過他,但我不能慫著退步!
“你在威脅我嗎?”
我冷笑一聲,繼續道:“你們身穿製服,拿著國家的工資,吃著公糧,吃著我們這些納稅人給你們的飯。
嘴裡口口聲聲為人民服務,你捫心自問,你為人民服務了多少?
我問你,裡麵躺著的人犯了什麼錯,至於被你們用刑訊逼供的方式打進醫院?
就算他犯了天條,國家也有法律來製裁,我還想問問你,國家哪條法律允許你們用這種方式來提審犯人了?”
我的連環反擊,咄咄逼人。
每一個問題都是一個坑。
所長臉都綠了,可麵對我的接連反問,他卻無言以對。
刑訊逼供是坐實的事實,這頂帽子他摘不掉,隻能想辦法往下壓。
所長也很清楚,我才是這群人的主使者。
隻要威脅住我,紅毛的這些家屬也自然會退散。
但他錯了,我不是那些見到他們,就像老鼠見到貓的軟柿子。
他受人之托來針對我,對我不懷好心,我怎可能抓住這麼好的機會去放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