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我錯了,上次你都砍我一頓了,在歌舞廳你也給我打了,咱們這事就平了唄。
我們也沒對她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放我一馬好不好?”
後排的張碩,清楚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找到他,準備怎麼對待他,所以,他在見到我之後,並沒有繼續用言語威脅和叫囂。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威脅是嚇唬不住我的。
如果換做其他地痞流氓,比如沒有投奔源幫之前的胡波,在聽到張碩搬出來謝財魚時,一定會嚇到心顫。
我不同。
我都剁了阿耀,還三番五次的去打他們的地盤,已經是公然與謝財魚為敵,怎會懼怕他的威脅。
所以,他服了軟,用極為諂媚的態度求饒。
“還怎麼過分,才叫過分啊?”
我開著車,目視前方,沒有去看一眼張碩。
“東哥,我..我可以給她道歉,下跪道歉都行,就求你放我一馬。”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嘴硬的人。
嘴硬,是因為沒有給他打服,沒有嚇破他的膽子。
現在的張碩,就已經被我嚇破了膽,極力的求饒,不惜任何丟掉尊嚴,隻求保住他健全的身體。
我費力抓住了他,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呢?
汽車開到那日我準備辦上海東哥的江邊,在幾名小弟的強力扯拽下,張碩掙紮無力,被拖了車。
“東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張碩跪在我的麵前,苦苦求饒。
“日後好相見?嗬嗬,如果有一天我落在你的手裡,你會放過我嗎?”我冷笑著反問。
這個答案,彼此心照不宣。
如果有一天,我落在了陸康的手裡,張碩一定是第一個衝上來要砍我的人。
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講呢?
隻有給他打到沒有還手之力,讓他曾為一個殘疾人,讓他連刀都拿不起來,日後相見時,他才沒有能力動手傷我。
“我會!”
張碩眼神躲閃,在我的反問下,他明顯是心虛。
出於形勢所迫,他還是堅定的回答了一個謊言。
“我不信。”
淡淡的說出三個字,我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的廢話交涉。
“胡波,動手吧,我不希望他以後還有能力成為我們的敵人。”我低頭點燃一根香煙,對胡波交代道。
我的意思很明顯,讓胡波廢了張碩。
“好。”
胡波點頭,他大手一揮,也擺起了大哥的架子,讓他手下的兩名小弟去動手。
“你親自動手,我放心。”
我走過胡波的身邊,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他抬起頭,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嗯。”
胡波從小弟手中接過砍刀,我則叼著香煙,上了汽車的主駕駛。
在我的視線裡,兩名小弟將張碩按住。
胡波手拿砍刀蹲下身去。
我拿起副駕駛上,我今天下午剛剛買的相機。
這種‘美好’的畫麵,當然是要記錄下來。
這也是我選擇牽製胡波的方式,手拿證據去威脅,這是最好控製他的方式。
江邊黑暗,全部都是靠這台麵包車的燈光照亮道路。
他們在燈光照射下的明處,我在車內的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