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人就送給你了,好好對待他吧,彆讓他吃太多的苦。”上海東哥放肆的大笑幾聲。
他在電話中表現的放蕩不羈,跟在我見他麵時那種沉著冷靜有著天差地彆的不同。
之前的,都是他的偽裝。
電話裡的他,才是他的為人。
“你很厲害,可以考慮改行做演員,說不定以後在好萊塢也能有一席之地。”
能夠騙過我的演技,我不得不誇讚他演得好。
表情能夠騙人,但是眼睛很少會騙人。
除非,這個人能演繹到連他自己都相信不是在欺騙。
而這種先騙自己,再騙彆人的騙術,也是謊言中最高超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倒是我去試試。”
上海東哥慵懶的說:“不跟你聊了,海邊的陽光非常不錯,我要享受我的陽光浴了。
對了,也勸你一句,有錢要知道享受,不然賺那麼多的錢乾嘛。”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上海東哥騙了我,按道理,我應該暴怒才對。
他在我的賭場裡出千鬨事,結果,因為我的信任。
他不僅沒有被剁手,就連贖金的一百萬也是假鈔,等同於,他一個被抓千現行的老千,最終順利逃亡,毫發無損。
還把我耍了一個團團轉。
唯一給我留下的,隻有那些猶如累贅的假鈔,以及一個在上海東哥眼裡可有可無的人。
可我並沒有因此懊惱和憤怒。
他能騙我,是他的本事。
況且,這已經是發生的事實,結局已定,再去為了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情苦惱,不值得。
“怎麼樣?有真鈔嗎?”
我放下電話,看著還在專心驗鈔的樸國昌,微笑著問。
樸國昌搖了搖頭,再次拆開一捆,繼續驗鈔。
“你自己玩吧,弄完記得把這些假鈔給我收起來,我留著還有用。”我從沙發上站起身,交代了樸國昌一句,準備去會一會狀元。
這些假鈔我不準備將其流入市場。
但混江湖這一行的,早晚有能到的地方。
伊莉娜的帕傑羅被我撞到麵目全非,已經送去修理廠維修。
開著場子的麵包車,我趕往了關押狀元的地方。
“東哥。”
進入房間,負責看管的小弟看到我後,紛紛放下了他們消遣時間的撲克牌,起身問好。
“人呢?”我問。
“屋了。”
其中一個小弟指著左手邊的房間。
“你們繼續。”
我擺了擺手,徑直朝著房間內走去。
推開房門,裡麵還有兩個小弟在下著象棋,而狀元則被用胡波拘留所的那一套,用手銬拷在了鐵床的床頭上。
“東哥。”
“嗯。”
麵對小弟的招呼,我隻是敷衍的應了一聲,走向狀元。
他的待遇要比在拘留所裡好一些。
拘留所是拷在暖氣管上,那種蹲在吊肩膀,站著要彎腰的不高不低位置,讓人十分難受。
但拷在床上,他隻是被束縛在了這個小區域內。
坐著和躺著,都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