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到,我去接你。”
“不用,我打車就行,方便。”胡薇婉言拒絕。
胡薇從小的家庭因素,導致她性格內向,後來家中變故也讓這個女孩更脆弱,她不喜歡麻煩彆人。
“我是你哥。”
我用強有力的四個字,反駁了胡薇的拒絕:“車幾點到潯江口客運站?”
如果她早一點跟我講,我會安排人開車去長沙接她,但她已經坐上了通往潯江口的客車。
“三點四十,哥。”胡薇不再拒絕。
我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距離她到站還有半個小時。
“行。”
掛斷電話,我拿起車鑰匙,親自開車去接她。
潯江口客運站。
胡薇背著一個大書包,從客車上下來。
她算是一個小富婆,胡老蔫為她爭取的二十萬,放在普通家庭裡來講,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她身價二十萬,穿的依舊很樸素,十幾塊錢的地攤貨,背著一個老舊的書包。
看書包的磨損程度,應該背了很多年。
她的整體打扮來看,就像一個農村進城的土姑娘。
“哥。”
胡薇下車後,一眼便看到前來迎接的我,小跑過來。
下午的陽光十分充足,我帶著一個當時比較流行的蛤蟆墨鏡。
摘掉眼鏡,我大步流星的迎了過去:“你過來也不知道提前跟我說一聲,這一路累壞了吧。”
胡薇長相清秀,白皙的臉龐上,儘管滿是激動,卻也掩蓋不住疲倦。
“確實累了,做天三天火車呢。”胡薇輕輕一笑:“不過,看到哥,我還是特彆開心。”
這年頭,飛機票昂貴。
相比於飛機,火車的性價比更高,隻不過,舟車勞頓路程遙遠,綠皮火車的速度又十分緩慢。
而胡薇是一個節省的孩子,估計她都沒舍得買一張臥鋪票,肯定是一路硬座趕了過來。
“上車吧,晚上想吃點什麼?”
我主動拿下胡薇背著的書包,將其放在後備箱,詢問道。
“沒什麼想吃的。”
胡薇笑著搖了搖頭,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
“我現在就想早點看到我爸爸。”車上隻有我們兩個人,她也不避諱,直言道。
父女二人幾年未見,女兒想要見到日思夜想的父親,那種心情我能理解。
我的目光掃了一眼客車的方向。
我是一個警惕的人,胡老蔫是殺人犯,警方抓不到他,偵破方向隻有胡薇一條。
我怕他們順藤摸瓜,所以還要做足警惕。
好在,我的警惕是多餘的,並沒有可疑人士留意胡薇。
“我這就帶你回去見他,你爸爸也想你了。”
我啟動車輛,朝著出租屋的方向駛去,這一路上,並沒有人在跟蹤我們。
胡老蔫的案子過去兩年了,死的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警方案件繁忙,看來也沒心情將注意力放在胡薇的身上。
在街道上饒了幾圈,我才帶著胡薇回到家。
這幾間出租屋的鑰匙我都有,打開房門,樸國昌白天都在長沙路候著,家裡隻有胡老蔫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