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將牌摞在一起,丟在牌堆之中。
他這麼隨手一丟,給人的感覺是棄了三張牌,實際上,他隻棄掉了兩張牌。
另最後一張Q,則被他藏在了煙盒下麵。
他的這種老套路,用了很多次,早已被我洞穿。
在胖子棄牌後,牌桌上,隻剩下上海東哥他們三個人。
這三個人手中,目前是上海東哥的一對Q,最小,但他還選擇繼續跟牌下注,就證明,他已經做好了出千的準備。
他已經落入了我的圈套之中,接下來,就等他在比牌的最後一刻換牌了。
他換牌,從不會在下注期間換牌。
而是選擇最後亮牌階段換,這是一種對自己千術極度自信的選擇。
也是一名高手老千的基本操作。
在中途換牌,銷贓麻煩,手中時刻留臟的話,風險又大。
而在最後亮牌時換牌,就簡單多了。
換掉的牌,隻要在最後亮牌後,假借收錢動作,就能順理成章的銷贓,風險降到最低。
而這種換牌方式,也是一種習慣。
其實,在中途時換牌,他也可以借助下注期間,利用錢的遮擋來銷贓。
但上海東哥,應該平常都是玩籌碼的,才會養成這樣的習慣。
因為籌碼下注,是遮擋物掩蓋的。
但是在獲勝後,收籌碼時,可以借助拿的動作去進行。
“跟。”
“加注。”
“一千。”
“我開你了,王哥。”
在經過十幾輪你來我往的下注後,手拿金花的賭客終於坐不住了。
他的牌很大,但比他牌大的還有很多種牌型。
所以,他選擇了保守方式,跟下注最積極的包工頭開牌。
結局是毋庸置疑的。
再強的金花,也不可能贏得了豹子。
“僥幸啊,哈哈哈,就比你大一點。”
包工頭擺出一副劫後餘生的姿態,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笑容,點燃一根香煙:“點顆煙,壓壓驚。”
接下來,又是一番下注。
包工頭拿到了豹子,這麼大的牌,他肯定不會主動去開上海東哥。
而上海東哥,那是一名捕蟬的螳螂,所有牌都被他落了汗,他知道包工頭手裡是豹子四。
而他,隨時能讓自己的牌變成豹子Q。
他吃定包工頭,更不可能主動開牌。
雙方輪番加注,而站在上海東哥身後的瘦弱女人還在不停的說耳邊風。
更為這場牌局加上了一抹緊迫之意。
很快,牌桌上的現金,就已經積累到了近十萬塊錢。
其中大部分都是上海東哥和包工頭下注。
五十塊錢的炸金花,能夠玩到十萬塊錢,已經是超大賭注了,但是,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
包工頭也是一位狠人,他甚至要一鼓作氣,大贏一場。
“寶貝,你說要不要開呀,我看他的牌不小。”上海東哥見對方下注激進,演繹一出以退為進。
瘦弱女人自然明白上海東哥的意思,從包中再次拿出五萬塊錢現金來:“東哥,咱們繼續加注,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我還不信他是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