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麵,幾十個混混聚集在一起,他們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家夥,嚴陣以待。
還有陸陸續續的混混,從道對麵各個場子裡走出來,加入到他們的陣營中。
而那夥人的領頭,是我熟悉了麵孔。
六哥,也就是陸康。
我和李彥秋走到人群的前方,陸康此時也看到了我的身影。
我們兩個人隔著道路,遙遙對望。
“六哥,又見麵了啊,擺這麼大的陣仗是乾什麼呀?”我明知故問。
陸康陰沉的目光盯著我,他並不會因為我的出現而感到意外。
畢竟,昨晚辦阿耀的時候,我就自曝過身份和陸康的過節。
“辦你!”
陸康不加掩飾對我的殺氣:“上次在歌舞廳給過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嗎?”
“機會不是你給的,是你慫的!”我帶有諷刺意味的說道。
這是實話,上次我能從歌舞廳走出來,賠償十萬隻是一個台階。
不是他當時不想辦我,是他怕了我的槍口。
“我的十萬塊錢沒那麼好拿,那是我預支給你,買你手下那個叫張碩兩條手臂的錢,他今天在不在啊,我正好把他胳膊卸了。
省得我過幾天親自去找他的時候,就要利息了!”
我肆無忌憚的叫囂著,倒不是我這個人多麼的狂妄,我是在激怒他們心中的憤怒。
憤怒會讓人喪失理智,從而失去最正確的判斷。
古代兩軍交戰,都會有主將互相叫囂,目的就是為了激怒對方。
“老子就在這呢,有種你過來取撒!”
在我的叫囂中,張碩擠出了人群,隔著街道,他手指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小麻批,這次老子不割了你的舌頭,算老子白養你這個兒!”
看到張碩也在人群之中,我臉上的笑意漸濃。
隻是我的笑,是充滿殺意的笑。
他那天在歌舞廳裡對伊莉娜做的齷齪之事,是我無法容忍的恥辱。
雖說,伊莉娜不是我的女人,但她是我的手下,是我的朋友。
他敢對伊莉娜那般,就是在將我的臉皮按在腳下踩!
他這個人,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包括那一晚,所有跟他一同參與進來的混混,一個都不能幸免。
“嗬嗬嗬...過來啊。”我衝他勾了勾手指,挑釁道。
“老子現在就過去砍了你個小麻批,然後我還得當著你的麵強了那個洋娘們兒!”
張碩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康,在得到陸康眼神授意下,他手持砍刀率先衝了過來。
他就是所謂‘點炮’角色。
他率先衝來,緊接著,陸康手下的那群混混也開始動了,各個揮舞著手中的家夥緊跟其後。
而在張碩衝出的同時,吳晟立馬當先,手持管殺迎了過去!
十幾米的距離,兩個人轉眼間就碰了第一個照麵。
張碩揮舞起砍刀,眼神殺意畢露,目標是吳晟的腦袋。
可他的砍刀太短了,這種遠距離的砍殺,吳晟手中的管殺起到了絕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