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耀的賭場生意不錯之外,我們其他幾家賭場都沒什麼人。”
陽仔彈了彈煙灰,無奈的跟我講述這一片的情況。
“阿耀是誰的人?”我問。
“謝財魚手下的人,很有能力,謝財魚在長沙路的勢力,大部分都由他在負責。”
這一次,沒等陽仔回答,胖廚子搶先一步開口:“對了,說起來也巧,這個阿耀就是陸康的頭馬。”
陸康就是六哥,張碩的大哥。
那個在歌舞廳欺辱伊莉娜,最後帶人過來讓我賠償十萬塊錢的家夥。
冤家路窄,沒想到這麼快,我又要跟他的人打照麵了。
“他的場子為什麼那麼火,裝修好,還是服務好?”
我沒有去提起和陸康的恩怨,而是關心起賭場的問題。
我接受這個賭場,就一定要把這個賭場搞出成績來。
一來,我要向許萬生展示自己的能力。
二來,我需要賺錢,更需要打響自己的名氣才能夠招攬兄弟,發展勢力。
憑借吳晟和胡老蔫,他們兩個人再勇猛,我們三人在沒有弟兄的支持,也打拚不出天下。
想要把賭場做到長沙路第一,就要了解周邊的競爭者。
其餘幾家沒什麼好關心的,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上,唯獨阿耀的賭場能在百花中綻放,這個值得關注。
江湖人會在意所謂的江湖分水嶺,知道長沙路是潯江口兩位大哥的分界線。
但是對於普通賭客來講,他們不了解這些。
他們選擇去哪個賭場玩,是要考量這個賭場的全方麵,阿耀的這個賭場,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那倒不是。”
陽仔搖了搖頭,開始講述起阿耀的賭場:“阿耀的賭場之所以火爆,我分析過,原因就是他這個人太狠。
他手下的兄弟下手也狠,在長沙路幾乎沒有人去他的賭場鬨事,包括我們這些跟許老板混的,也不願意去招惹他。
其次就是,他對在賭場出千的老千也夠狠,隻要被發現,無論來曆直接剁手。
而且,每次他的賭場營業時,門口都會擺著一個玻璃展櫃,裡麵都是被他剁下來的老千手掌。
這些手掌就成了他們賭場的金字招牌,阿耀還揚言,他們賭場是整個長沙路,甚至是整個潯江口最公正的賭場!”
聽完,我淡淡一笑,將已經燃燒殆儘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內:“彆說,這小子搞營銷是一把好手啊,哈哈哈。”
他門口擺著那些手掌,雖然瘮人,但給賭客們一種心理暗示,就是這家賭場最為公平公正。
普通賭客們,寧願環境差一點,也想找一家玩得放心,安心的賭場。
阿耀的方式,無疑是擊中了這群賭客們的需求點。
屬於是對症下藥,療效可見。
至於他的賭場,到底有沒有他所說的那般公平公正,就猶未可知了。
“反正呐,他的賭場開在這裡,我們這些賭場就賺不到錢。
人家吃肉,我們其餘幾家賭場就隻能搶人家不要的殘羹剩飯,運氣不好的時候連口湯都喝不上。”
陽仔歎了一口氣,臉上布滿無奈。
而這麼無奈,在轉瞬之間又消失不見,轉而成一種竊喜,變臉速度堪比京劇。
“好在東哥你來了,算是給我解脫了,老板給了個新場子,我們弟兄的好日子是到頭了撒,哈哈哈。”
從他控製不住的笑容就能看得出來,他在這個賭場是一天都不想再呆下去。
而許萬生送給我的這個賭場,實際上,就是一個麻煩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