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廚子說,你的朋友被財魚的人欺辱了,是怎麼回事?”許萬生開口詢問。
他特意在欺辱兩字上加強語調。
確實能用到欺辱這兩個字,一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我的朋友是一個女生,她被財魚的人拉到了夜總會的包廂裡,我趕到的時候衣服已經被幾個混混扒光了,再晚一步.....”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大家都懂。
這是伊莉娜的遭遇,當日我再晚去一步,後果不堪設想,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複!
說到這裡,我停頓了半秒,語氣不由自主的沉重了幾分:“最後,我還賠償了對方十萬塊錢,才把這件事解決。”
我沉重的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無奈。
人要懂得隱忍,當日的情況,我隻能用賠錢來脫身。
“能屈能伸,這才是大丈夫。”
聽完我的講述,許萬生給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麵前。
這種特彆待遇,更加表明了他對我的認可。
想要得到彆人的認可,前提是對方覺得你身上有價值,有潛力。
能夠成為大哥的人,從來都不是莽夫,能屈能伸,才是大哥的基本條件。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時,許萬生再次開口:“所以你不要一百萬,是想換一個條件,讓我幫你報仇?”
我輕輕搖頭了搖頭,咽下口中的茶水,將茶杯放下。
“老家短期是回不去了,我初來潯江口,就想要一個落腳的地方,謝財魚的人,我自己來辦,不用許老板你出手。”我看著許萬生,悠悠的說。
我的目的,是想讓許萬生幫我搞一個地盤發展自己的勢力,然後自己報仇。
因為我知道,許萬生不會親自下場幫我。
他需要的是一把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傷了謝財魚的刀。
我自願做這把刀!
讓他幫我辦人是乞求,我提出的要求,才是合作。
原江市,除非聶家發生大的變動,或者我自己的勢力得到提升,否則,我不回去。
等到聶雲霄變動是一種奢求。
我隻能自己創造機會,蓄勢待發,積攢勢力。
所以,我打算在潯江口落腳,發展勢力,壯大自身,給自己回到原江創造條件!
“嗯...”
許萬生沉吟了兩秒,淡淡的說:“長沙路有家賭場,我送給你去做,作為你的落腳點,怎麼樣?”
長沙路。
這條路在潯江口的江湖中,那可是鼎鼎大名。
這是潯江口兩大黑勢力的分割線,道北是許萬生的地盤,道南是謝財魚的地盤。
一條路住著兩個水火不容的勢力,這條路能消停嗎?
據紅毛說,這條路隔三岔五就會有械鬥,兩方勢力小摩擦不斷,幾乎天天有。
許萬生將長沙路的賭場送給我,實際上,他也沒安什麼好心。
他想讓我直接跟謝財魚一方發生衝突。
“好啊,那就多謝許老板的厚禮的。”
儘管我知道他居心叵測,但我也隻能裝出一副感恩戴德。
“那今晚我就通知下去。”
許萬生彈了彈煙灰,看向胖廚子:“明天你帶小東去交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