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具體的實力,我不清楚。
人要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要有自信,我認為我在千術上的造詣很高,全國上下的老千中,很少有人能夠超越我,抓住我的出千。
可是,人在自信的同時,也要有一顆敬畏之心,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這一局,我給小胡子男人發了一個豹子,而其餘人,有金花,有順子。
這一局是我送給小胡子這位同行的禮物。
同門相見,表達一下基本的敬意而已。
‘悶’了三圈之後,我看了牌,散牌而已,我自己發的,不用看也知道。
“唉,不跟了。”
看完自己的破牌,我歎了一口氣,將牌插進了牌堆中。
其餘人繼續玩牌,我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勞力士,起身準備離開。
這種賭桌就像流水席一樣,走一位賭客,還有其他賭客來補位,沒有人會因為你贏了錢,而不讓你離開。
我揣著錢準備離開時,小胡子也看了他自己的牌。
看完他手中的豹子時,他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中帶著些許的驚歎和欣慰。
我衝他微微點了下頭,邁步離開。
穿過走廊,走下布滿油垢的樓梯,來到那個臟亂差的小飯館。
此時,胖廚子沒有再炒飯,而是坐在一個破舊的椅子上抽著煙。
他見我下樓,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衝他輕輕點頭,表示招呼後,朝外走。
“等一下。”
我剛路過他麵前時,胖廚子叫住了我。
他的口音確實是東北人。
在東北,口音最重的遼寧,其次是吉林,相比於這兩個省,我們那裡相對來講,就是普通話,沒什麼口音。
一聽胖廚子的口音,就知道他是遼寧大連人。
倒不是我多厲害,聽口音就能分辨出地區。
主要是,遼寧兩個城市的口音具有濃厚的氣息,分辨度極其的高,甚至比天津口音的辨識度還高。
一個是質疑全世界的錦州口音。
另一個,就是帶著‘海蠣子’味道的大連口音。
“有事?”
我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胖廚子。
“我是這裡的老板,想找你聊一聊。”胖廚子指了指天棚,意思是在告訴我,這個賭場也是他的。
可他找我乾什麼?
還不等我多想,樓梯口處,那個之前切牌的小胡子也走了下來。
看到他之後,我就明白了一切。
“去後院聊吧。”小胡子提議道。
我的眉頭輕皺,我是老千,他們是賭場,我在他們場子出了千,很大可能是找我的麻煩。
“沒什麼聊的吧,我也不會再來了。”我淡淡一笑,但還是警惕的拉開了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們沒有抓住我的出千行為,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拿我沒辦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如果想搞我的話,也不一定隻需要抓千這個借口。
“還是聊一聊吧,就在這裡聊,不會有人進來的。”
胖廚子吸了一口煙,目光瞟了一下門口的方向。
這時我才看見,門外已經有幾個混混守住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