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你先出去吧。”
六哥抬手打斷赤膊男的叫罵,對他身邊的楊經理說。
“好。”
楊經理點了點頭,帶著人退出了包廂,並關上了門。
六哥帶了大概二十幾個人,站滿了大半個包廂,形成一個半圓式的包圍圈,將我們三個人圍住。
“說說吧,你打我弟弟這件事,準備怎麼搞?”六哥直視我,問。
“你弟弟帶人差點輪奸了我馬子,打他,不應該嗎?”我一句一頓的質問他。
我把伊莉娜描述成自己的女友,就是為了更好的表現我打他的理由。
聞言,六哥的麵部表情凝重了一些,狠狠的瞥了赤膊男一眼。
赤膊男也沒敢反駁,垂著腦袋不講話。
這件事,他沒有反駁的資格,想要了解事實真相,六哥找楊經理問一嘴就能知道。
“這事,確認是他做錯了。”
六哥自知這邊不占理,先是承認了他的錯誤。
然後話鋒一轉,依舊擺出一副高姿態:“他做錯了事情,法律可以管,我也有我的家法懲罰,但是,我的弟弟,沒你這個外人打的份!”
“嗬...”
我冷笑一聲,邁前兩步拉近與他的距離。
他們人多勢眾不假,但在這種場合,我萬不能表現出半點的怯色。
我的身高比他要高出十公分左右,距離拉近後,我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人我打了,我們是外地人,不懂你們這邊的規矩,你說,這事怎麼辦?”
“也彆說我欺負外地朋友,留下一隻手,你們就可以走了。”六哥冷冰冰的道。
“行,要我的手,還是他的。”
我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我自己,然後轉過頭,指向身後正在劃燃火柴,點著旱煙的胡老蔫。
被我手指指中,胡老蔫依舊在漫不經心的點著他的煙。
我的手指在胡老蔫身上停留了半秒,又指向了吳晟:“或者是他的?”
“你是頭,留你的!”
六哥說著,招了招手,他的手下遞過去一把明晃晃的剁骨刀。
我用手摟了一下頭發,左右晃動一下脖子,淡笑著開口:“如果我不給呢!”
當我的話音落下之際。
一道燃燒中的火柴,飛向天際。
胡老蔫點燃旱煙,就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火柴還未落下,一股灰白色的煙霧,卷起濃烈的旱煙味兒,飄了過來。
與此同時,胡老蔫和吳晟,同時舉起手槍對準了六哥的腦袋!
被槍口指住腦袋,六哥臉色一變,眼中出現驚慌和錯愕。
他怕了。
在槍口之下,沒有幾個人不怕。
畢竟,這東西可以隨時要了他的命。
即使他篤定我不敢開槍,可是,擦槍走火也是有概率的事件呐!
場麵在這一瞬間寂靜的可怕。
就連六哥粗重的呼吸聲,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六哥,我們幾個從東北過來,剛到這裡,在這座城市沒有根基,跟你們比不了,你們是地頭蛇,是大哥!
我不想招惹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