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調道,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對抗和尚肯定不夠,他是我的盟友,我自然要把他也綁進來:“你我想在陽明區立足,和尚永遠是我們搬不開的大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廖哥,你說呢?”
聽到我激進的言語,電話那邊的廖矮子沉默了。
我知道,他不想被我捆綁,跟我一起應對和尚。
可現在,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如果我被和尚打敗,他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
隻是比我多苟活一段時間而已。
我們兩個人在陽明區的勢力最弱,綁在一起還有跟和尚、將軍一較高低的資格,分散開來就是一盤散沙。
遲早會被消滅。
“東哥,這件事我得跟聶老板溝通一下,他畢竟是老板。”廖矮子拖延道。
“理解。”
他畢竟是給聶雲端辦事的人,最終的決策權不在他的手裡。
電話掛斷。
但我並不把希望都放在廖矮子的身上。
我不喜歡將自己的命運由彆人決定,就算廖矮子不幫我,我也要想辦法自己解決此事。
所以,我現在的重心要放在了汪夫人的身上。
擺平汪夫人,有官方的乾涉,至少我會有一口喘息的時間,能夠將戰線延長。
一整天,我都沒有離開歌舞廳。
自從昨晚和尚給我打了那個電話後,他就沒再聯係過我,我也沒在聽說過關於和尚的消息。
沒有消息,往往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說不定他的人已經開始全城搜查我的位置,準備剁掉我的雙手。
而廖矮子也沒有回複我的電話。
我想,我們兩個剛搭建起的同盟,就被這件事摧毀。
在自身利益麵前,任何關係都是如此脆弱不堪。
‘嗡~’
下午五點半,我的手機傳來了一條眉姐發送的短信:“我已經上車了。”
上車,是指上的汪夫人的車。
我給眉姐營造的人設,是讓她以一位生意人夫人的角色,跟汪夫人成為朋友,並且搭上汪夫人的車。
汪夫人回家的路線,我早就讓樸國昌摸排過,眉姐選擇的目的地,汪夫人剛好順路。
汪夫人的性格,我太了解了。
一般人她是不會同意讓搭車的,哪怕順路,哪怕是同住一個小區,以汪夫人的性格都不會同意。
但是,一個對她有利用價值的人,她一定會同意讓對方搭車的。
眉姐的人設,是我為汪夫人量身定做的。
汪夫人的丈夫是局長,家裡有錢有勢,她這個富太太可謂是什麼都不缺少。
唯一能夠吸引她注意力,讓她上心的人,隻有跟她那個不爭氣兒子有關係的事情。
汪夫人的兒子,汪俊哲並非是普通的紈絝分子。
這個人我調查過,吃喝嫖賭抽,他幾乎是樣樣不差。
因為這些惡習,給汪局惹了很多的麻煩,汪局開始限製汪俊哲的消費。
這個紈絝沒有錢花了,也是不敢居於人下,求人要錢的主,開始自主創業,從汪夫人那裡要了不少錢,說是跟朋友做網絡。
不得不說,在這個年代,想要創業搞互聯網的年輕人,眼光是獨到的,屬於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對此,汪夫人很支持兒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