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送的,這玩意就是個看時間的東西。”
手表是張赫送給我的禮物,這塊手表我特彆愛惜,也特彆喜歡。
除了睡覺洗澡,幾乎不離身。
但是,我也沒必要在他們麵前炫耀,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我爸也有一塊,不過是日誌,跟你的款式不同。”
那名小弟說。
能帶得起勞力士的人,不是一般家庭。
這小子是個富二代,他怎麼還出來混社會,給我們當小弟,這一點讓我對他產生了好奇。
當然,他這句話或許也有吹牛逼的成分。
“反正電池挺抗用,從來沒換過。”我將香煙按滅在煙灰缸內,嗬嗬一笑。
聽到我這句話,他也笑了:“大哥你真幽默。”
我詫異。
我窮苦人出身,從來沒戴過手表,對手表也不懂行。
之前看江凡帶過塊手表,是需要更換電池的,我就以為我這塊表也需要換電池。
現在的我,就屬於是一個土豪,身價跟上了,見識還沒有全麵的提升上來。
“勞力士是機械表,沒有電池。”他解釋道。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一些。
“哈哈哈....”
我尷尬的笑了兩聲,問他:“家裡這麼有錢,怎麼還出來跑江湖?”
“喜歡這一行,走到哪裡一堆兄弟,多威風啊,總比我爸天天縮在工廠裡,風塵仆仆的強太多了。”
年輕人一副無限向往:“我爸還想讓我接手他的場子,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事兒,我可乾不了那種活。”
這就是典型的年輕氣盛。
如果我有他這樣的家庭,我肯定會選擇接手。
江湖路有多難走,我比誰都清楚。
若不是沒有其他出路,我也不會在最開始選擇步入到江湖之中。
這就是在走鋼絲啊,一步錯,萬劫不複。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理會他的憧憬,他是眼鏡的小弟,我不跟乾涉得太多。
如果他是眼鏡,吳晟這幾個兄弟的其中一員。
我一定會製止他這種想法。
家裡給鋪好的路,沒必要走上這條不歸的路。
“我叫孫立健,東哥。”
“嗯。”
我記住了這個名字,再次看了一眼時間,我起身離開了歌舞廳。
去農貿市場買了一些食材,又去飯店打包了幾個菜,我驅車趕到胡老蔫的藏身之地。
“老胡,這裡是原江,沒人認識你,無聊的時候出去走走,沒關係的。”
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衝著那個緊閉的房間說。
我也擔心他整日躲在昏暗的房間,精神會出現問題。
‘咯吱’
房門打開,胡老蔫從房間走了出來。
幾天不見,他仿佛又滄桑了許多。
“老板,我想給俺姑娘打一個電話。”胡老蔫沙啞著聲音說。
“行。”
胡老蔫的案子過去那麼久了,警方對他的關注以及減少很多。
打幾個電話沒關係的。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胡薇的電話,按了免提。
“喂,哥。”
胡薇的語氣很開朗,聲音中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