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我臉色陰沉如水。
小馬哥有一句話說在了重點上,汪局不會出麵保我。
我和汪局才認識幾天,和尚和汪局那是老相識了。
和尚作為陽明區的江湖大哥,跟汪局之間沒有利益輸送鬼都不信。
在我與和尚之間,汪局能做到不偏向和尚,就已經算是非常給我麵子了。
這種麵子,還是看在胡少卿,看在我背後的龍騰實業以及萬創集團的關係份上。
“東哥,出什麼事情了嗎?”伊莉娜放下手中的筷子,她通過我的表情,意識到我的心情沉悶。
伊莉娜是有眼力見的人,跟樸國昌那個大大咧咧的家夥不同。
“東哥笑容全收斂,一言不合拉拉臉,我猜歌廳來人鬨,或者女友做孕檢。”
樸國昌有開始他的押韻,押韻的小詞讓人心煩。
我瞪了樸國昌一眼。
感受到我不善的目光,他這才悻悻的閉上嘴巴,埋頭吃飯。
還整了一句做孕檢,孕檢他妹啊!
“沒什麼事兒,繼續吃飯吧。”
我點燃一根香煙,緩和因為這通電話帶來的沉悶心情。
胖熊要跟我擺場,這件事讓我心神不寧。
飯局在交代他們繼續使用采用撒網式,釣那些有錢人入局後,草草結束。
回到家中,我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明天要不要跟胖熊擺場。
如果不去,胖熊一定會開始在我的歌舞廳裡鬨事。
如果他們每天都來鬨,就算我的弟兄能夠擋住他們,客人們的體驗感也會受到影響,時間長了,這些客人們也不敢再來。
如果去了,以我現在的勢力,跟胖熊擺場還差了太多的意思。
我未必會贏。
最讓我想不通的是,我跟和尚之間的矛盾,並沒有達到這種非要你死我亡的程度。
他為什麼非要揪著我不放!
思來想去,我托關係要到了和尚的電話號碼,給他撥通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響了十幾聲,對方才姍姍接通。
“喂,你好?”
電話中的和尚,聲音很和氣。
“和尚大哥,我是李喜東,想跟你在電話裡聊一聊。”我開門見山的說。
“說。”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和你們之間的恩怨,上次在跨江大橋已經算解決了吧,為什麼非要咄咄逼人,還要來跟我擺場。”
洪斌跟我擺場我都能理解,畢竟,我落了洪斌的麵子,給他表弟扔在了火車站門口,讓他顏麵掃地。
可是我跟和尚之間,沒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
我打了小馬哥他們不假,他們也在跨江大橋報複了回來。
為此我住了將近兩個月的醫院,在出院後,我也沒有報複過他們。
“這是你和胖熊之間的恩怨,他找你擺場不是我指使的。”
和尚簡單一句話,就將整件事推卸了出去:“你打了他表哥,他找你麻煩,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