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想要整人,這種損招有很多。
讓你遭罪難受,又不留任何的痕跡,就算嫌疑人從派出所出去,想要控告派出所,也拿不出任何證據。
從本質上講,這種行為並沒有給嫌疑人造成身體上能夠檢查出來的傷害。
“東哥,你們聊,我出去等你們。”小杜對我說了一句後,便離開了拘留室。
讓我和買買提·阿卜杜外力共處一室。
他不怕我在裡麵打人,就算我給買買提打的一個體無完膚,也無所謂。
在這個九十年代末,他們打人都是正常現象。
在這個年代,幾乎每一個進拘留所的人,隻要不配合他們辦案,就沒有不挨揍的。
這不隻是官欺百姓那麼簡單,也不是個彆現象。
這幾乎是小杜他們這個行業裡被默許的行為,哪怕買買提出去鬨事,去上訪,小杜頂多是被處分,不會對他的仕途有太大的影響。
這不是短視頻時代,沒有任何的輿論壓力,打人就打了。
並且在這個九十年代末,以及二十一世紀初期,打人是破案的重要手段。
這個年代沒有天網,沒有高精端的科技取證,抓到犯罪嫌疑人對方死活不承認罪行,八成以上靠屈打成招來破獲案件。
這也是為何很多的冤案,都是在這個年代發生的。
“買買提,現在你手下一共有三十六個人加入了我的團隊,你說說你吧,這些年乾了多少的壞事,壓榨他們多少勞動力,以至於讓這麼多人在內心中對你不滿。”
我站在買買提的身前,居高臨下的冷言譏諷道。
並且,我故意叫了他最不喜歡的買買提,並沒有叫他的全部名字。
有些人給的臉太多了,他反而不要臉。
“你個渾蛋,都是你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他們這群叛徒騙過去的!”
買買提絲毫沒有認識到他自己的錯誤,將責任全部都丟在了彆人的身上。
“你自己想想,這些年他們跟著你混,過過好日子嗎?”
一個人離開他,那是背叛,一堆人都離開他,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是他的所作所為不得人心。
“彆人千裡迢迢投奔你,是給你的麵子,麵子彆人給你了,臉是你自己丟的!”
我不會對買買提動手,他不值得我動手,我是要跟他講道理。
雖然他是一個粗人,是油鹽不進的石頭,但有些道理他是能聽到明白的。
“我這次過來就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我叫他們去查你以前在原江市打過的架,犯過的罪,然後找一個借口判你個三五年刑,給你關進大牢裡。
第二條,你那個歌舞廳關門,你帶著願意跟你走的弟兄離開原江!”
我給他講的道理,就是要用他的自身安危作為威脅,將他驅逐出原江市。
這個人,就算他現在要投奔我,我也不會接納他。
他是一個禍害,還有可能會亂了阿克木和那群新疆兄弟們的心,他必須離開!
“東北人,你做事不要那麼絕!把人逼上絕路是要付出生命作為代價的!”
買買提表情猙獰,他的雙眼瞪著我仿佛要吃人:“歌舞廳是我的全部身家,我不可能走!”
“那你就不用走了。”
我衝著他微微一笑,再次拿出一根香煙遞給他:“上次你沒有接我的煙,這次再不接,以後的幾年你都抽不到了。”
他既然不想走,那就是大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