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對他們的身體,表示一番關心,人都是需要被關心的,隻有企業人性化,才會得民心。
我目光在人群中掃過一圈,隻有門口剛進來的一個男生,舉起了手。
“我剛才跑得太匆忙,腳崴了算不算受傷啊。”他一瘸一拐地往歌舞廳裡走了幾步,問我。
“算。”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肯定的給予他答複。
“還有其他人因為受傷嗎?腳崴了,手劃破了,頭撞了,都算受傷。”我繼續追問。
在我的追問下,又有三個男生和兩個女生舉起了手,一一說明了他們的情況。
“還有嗎?”我問。
這一次,沒有人回話。
“眼鏡,外麵的客人都請進來了嗎?”我問眼鏡。
“沒有了,除了說要回家的,其他的人都進來了。”眼鏡回答道。
“回家的,那就先不管了。”
我點了點頭,看向那六個受傷的客人:“你們的傷我都了解了,我先是對你們說一聲對不起,給你們造成了傷害。
為了表達歉意,我代表歌舞廳,每人補貼你們一千元作為醫藥費,你們一會兒找那個戴眼鏡的男生領一下。”
我反複確認有沒有其他人受傷,就怕有人冒領這個補貼。
而我給這個補貼的原因,實際上就是獲得人心,讓所有客人知道,我們歌舞廳是一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歌舞廳。
其實,他們幾個都是皮外傷,回去休養兩天就好了,彆說一千塊錢,十塊錢治療他們的傷都綽綽有餘。
“擦,早知道給錢,我昨天走路把腳後跟磨破了,也算你頭上好了。”
當聽說有錢拿時,第一個給出反應的人,居然是騷姐這個顯眼包。
整個現場,幾百位客人,她都能獨領風騷,我也真是無語了。
騷姐這句話,實際上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她這麼一句,引起全場一陣歡聲笑語。
來我這個歌舞廳玩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三十歲以下的人,能占到九成。
也沒有那種聽到有好處,就厚著臉皮訛人的。
“那照你這麼說,我手指蓋劈了,是不是也能訛一千塊錢啊,哈哈哈。”
人群中,一個小子附和著騷姐,跟著起哄。
“手指蓋是剛才劈的,也算傷。”我拿起麥克風,玩笑似的給予他答複。
“上個禮拜劈的,都長好了。”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笑著。
“擦,照你這麼說,我去年做了痔瘡手術,不得訛一萬呀。”騷姐還真是當仁不讓,那張嘴也是什麼都好意思往外說。
但她這個人,這種厚著臉皮的勁兒,絕對是烘托氣氛的一把好手。
“那...那我小時候腿摔骨折過,我得要十萬!”那個男生反駁道。
“我上學的時候學習不好,我媽說我是智障,我要是檢測說不定都能給我頒發個殘疾證呢,那我得要一百萬!”
騷姐繼續獨領風騷。
在騷姐和其他客人互動下,歌舞廳裡緊張的氣氛褪去,轉變成一陣歡聲笑語,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