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
我的手掌在劉斌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問:“這件事,你告訴彆人了沒有?”
“沒有。”劉斌搖了搖頭:“而且我動手之前都做了偽裝,洪斌沒有看到我的長相。”
“這裡是兩萬塊錢,一會兒你包輛出租車出城,出去旅遊吧,天南海北,詩和遠方,這些錢夠你玩一段時間了。”
我從扶手箱中拿出兩萬塊錢現金遞給劉斌:“記住,不要在市裡做火車和客車,打車出城,去隔壁市坐車。”
我嚴肅的警告他。
火車站和客運站,那裡都是洪斌的地盤,萬一失足了,後果不堪設想。
“沒必要吧東哥?他也沒看到我的長相,而且警方好像也沒參與到這件事。”
劉斌拿著兩萬塊錢,卻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兒。
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知道洪斌為什麼不報警嗎?”我問。
劉斌搖了搖頭。
“因為他要弄死砍他的凶手,如果警方先他一步找到你,你坐了牢他不就沒機會了嗎?
就算你沒坐牢,等有一天你死了,警方的第一個懷疑對象肯定是他洪斌呀。
他不報警不是講江湖規矩,是他想弄死你。”
我認真的看著劉斌,將事情的利害關係告訴了他:“出去避避風頭,公款報銷旅遊的機會,好好珍惜吧你。”
關於洪斌這個人,我是一點不敢掉以輕心。
原江市地下交通站站長的稱號不是白叫的,我見識過他打探消息的能力,所以,我沒必要讓劉斌冒這個險。
他被抓了,我和洪斌也就徹底的魚死網破了。
隻要劉斌不在,我可以把一切都當作不知情。
以我現在的社會影響力,隻要洪斌不能百分百確認我的人就是砍他的凶手,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劉斌按照我的吩咐,拿著兩萬塊錢打車走了。
我在旁邊的餐館打包了幾個菜,回到了歌舞廳。
“老大,大劉說的那件事,真的假的呀?”
我剛回到歌舞廳,大全這小子就湊了過來,一臉八卦的跟我打聽起這件事。
“你覺得呢,他一個連田毅男都不敢砍的人,還敢砍社會大哥呀。”
我白了大全一眼,他這種八卦讓我很是厭煩。
但我又隻能以這種方式來敷衍過去。
事情的真相,越少的人知情越好。
“我就說嘛,我跟這小子從小一起長大,他什麼德行我最了解了。”
大全露出一個早有預料的表情,撇了撇嘴:“這小子就好吹牛逼。”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管住自己的嘴巴,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彆到時候咱們沒乾這件事,屎盆子在扣到咱們的身上了。”
我嚴肅的警告他們幾個:“大全,尤其是你,你嘴沒有個把門的,啥都願意瞎說!”
“知道了老大。”
“吃飯。”
歌舞廳的裝修,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九十年代的歌舞廳,不流行那種高端商務的裝修。
刷一層大白即可。
像孫興的歌舞廳,就是大白牆,水泥地,簡陋的像毛坯,依舊天天爆滿。
普遍的歌舞廳,都是這種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