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A碰上四個K,這種牌,在任何賭客眼中,都是四個A贏錢。
炸彈的衝擊力,要大過配牌,大家本能地會認為,拿到四個A時,就已經贏了。
畢竟,兩個王,已經見張一個,在娜娜的明牌中被棄掉了。
李雷認定我的底牌不是王炸,那他的四個A就會穩贏。
至於說,散牌上差出的點數,本能會被忽略不計。
大家出來是賭博的,所謂的賭,在賭徒的眼裡就是賭運氣。
九點遇見王牌這種極小概率的事件,賭徒本能會排除在外。
賭徒博了就是運氣上的輸贏,如果拿到四個A還要畏畏縮縮的話,那麼這種人,也不會因賭成癮。
對踢了將近十幾局,每個人下注了七八萬塊錢後,李雷停住了下注。
他看著我,試探道:“你炸彈K,拿什麼跟我賭這麼大呀?”
“拿我手上這張A。”
我用一根手指,將摞在一塊的底牌分散開,然後指著其中一張的背麵,自信的說。
我為什麼要這麼說,目的是擾亂李雷的判斷。
站在他的角度,會認為我在炸他,會誤以為我拿他手中的牌,當做是葫蘆而並非炸彈。
“葫蘆碰葫蘆?”
李雷疑惑一聲,繼續下注五千。
“有沒有可能,是葫蘆碰炸彈呢?”我輕笑一聲,繼續跟注。
“我不信。”
李雷淡淡的搖了搖頭。
我們兩個人輪流又下注了三萬塊錢,感覺時機差不多了。
一口吃不成胖子,賭桌上的錢,沒有一局贏的。
“怎麼不踢了?”
李雷下注後,很瀟灑的點燃一根香煙。
我猶猶豫豫了兩秒鐘,咋了咋舌:“算了,不跟了,開牌吧。”
填大坑的對踢,跟炸金花不同,不需要雙倍開牌。
有一方選擇開牌,規則就是直接開。
“掃興。”
李雷叼著煙,雙手拿起牌桌上的兩張牌,拍在桌子上:“炸彈A。”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直接去收錢,衝我揚了揚下巴,讓我開牌。
我看了看李雷的牌,嘴裡嘟嘟囔囔算著他的分數後,表情從凝重轉變為驚喜:“不好意思,我比你大兩點。”
說完之後,我直接亮開了自己的手牌。
他是炸彈A配9,我是炸彈K配王。
滿足的將牌亮在他麵前,我開始收桌子上的錢。
“哎呦東哥,贏不少呀,口袋能裝下嗎?裝不下我兜裡有地方。”紅姐拍了拍自己的上衣口袋,一副眼饞的樣。
“裝得下,多少錢我這個兜都能裝下。”
嘴上雖然那麼說,但我還是很大方的給紅姐,萌萌,以及李雷領來的女孩,一人五百塊錢的喜。
給完他們的喜錢,我開始朝著包裡裝錢。
“等一下。”
我剛裝進包中三四萬塊錢,就在這裡,叼著香煙的李雷叫停了我的動作。
我動作不停,抬起頭,一邊賺著錢,一邊問:“怎麼了?”
從他叫停我時,一種不好的苗頭就在我心頭湧起。
所以,我才手上動作更加快速的收起桌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