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一棵樹,我不能鬆手,所以,聶雲端給我打電話,我就要回去。
掛斷電話。
我叫上樸國昌和胡老蔫,跟郝健通了個電話,見麵換了車後,我開著他的車,趕回原江。
我把霸道給郝健留下,我換了他的桑塔納,目的是不想太過於招搖。
九十年代末,私家車雖然沒有八十年代那麼稀缺,但也不是家家戶戶必備的東西。
整個原江市豪車有限,座駕是豐田霸道的,在陽明區一共也沒有幾台。
我的車出現在原江市區,我怕太過招搖,和尚的小弟又遍地都是,很容易被發現。
現在的我,還是要低調些的好。
回到原江市,我讓樸國昌給胡老蔫找了一個落腳點後,獨自一人開車趕往了聶老板的山莊。
坐在辦公室內,我非常自覺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聶老板剛泡好的茶水。
“老板,場子出了什麼情況?”
我將杯中茶水喝淨,放下茶杯,問。
“讓劉峰跟你說吧。”
聶老板翹起二郎腿,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著鼻翼兩側的迎春穴,一副疲憊的模樣。
劉峰一直以來都看我不順眼,我和他起過爭端,當日我還用春秋戰國時期的趙括,舉例子反駁他。
他看不順眼的原因,更多來自於他的嫉妒。
他一直號稱是聶老板手下最厲害的老千,我的出現,搶了他太多的風頭,將他的名聲碾壓。
以前,彆人說他是聶老板手下最厲害的老千,聽在他的耳朵裡是誇讚,現在,如果有人說他是聶老板手下最厲害的老千,在他看來那就是嘲諷和貶低。
這是差距,也是心魔。
但是他又不得不服氣我的千術,對我橫鼻子豎眼是他唯一能對我出氣的方式。
“上次,古南山跟我們比拚千術的那個南方佬,在咱們賭場已經連贏三天了,取走了將近四十萬。”
劉峰一臉不耐煩,語氣也極其冰冷的對我解釋道。
阿異?
聽到對方的身份,我詫異的皺起眉頭,問:“他現在過來了嗎?”
“過來了,就在樓下。”劉峰回答道。
聶老板知道阿異是老千,劉峰知道阿異是老千,就算賭場裡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阿異是老千,又能怎麼樣?
他們抓不住阿異出千的證據,就隻能夠讓阿異贏,彆無他法。
將阿異攆出去,或是背地裡搞阿異的方式都行不通。
彆看聶老板勢力大,但是他想要保住賭場的名聲,還想要端這碗飯,就要保證所有賭客贏的錢,可以順順利利的拿出賭場。
阿異贏錢走不出賭場,賭場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辦了阿異,那賭場的名聲就直接毀了。
如果阿異贏了錢出門不久後就被打,被搶,隻要阿異不死,他將這件事宣揚出去,賭場的名聲還會毀。
至於說殺人滅口,那可能是最迫不得已的情況。
除非阿異在賭場贏了幾百萬,還不知廉恥的得寸進尺,又沒人能抓住他的出千,聶老板可能會考慮殺人滅口這個風險最大的方式。
那是一條鮮活的人命,聶家就算在原江隻手遮天,也不可能說殺誰就殺誰,殺人要付出代價。
何況,我還沒有出手。
我在賭桌上打敗過阿異,聶老板清楚對方是我的手下敗將,所以,他才急匆匆的把我叫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