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他人在國外,現在生活還不錯,等有機會我給你辦個護照,讓你們父女團聚。”我說。
聽到我的話,胡薇木訥地點了點頭,眼睛卻已經濕潤。
這種情況,隻能報喜不報憂,善意的謊言有時候非常重要。
讓她知道她父親的現狀,除了平添傷悲與擔憂,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好,謝謝。”
胡薇聲音哽咽,她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周末休息的時候你去買一個手機,到時候我會安排你們父母通電話。”
這是我目前能力範圍,能夠幫他們最多的了。
聽到能跟父親通話,胡薇眼睛布滿光芒,連連點頭。
“彆在外麵耽擱太久了,回去上課吧,好好學習,你是你爸爸的驕傲。”我微笑對她說:“把淚水擦乾淨。”
胡薇離開了,目送她消失在視線中,我上了車。
車內的胡老蔫已經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
鐵一樣的漢子,柔情的哭泣,讓人心中不是滋味。
站在我的角度,我希望他哭,他哭證明他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內心對待他閨女那種情,在他心中格外的重要。
這樣的人,值得尊敬,也值得我信任。
我站在車下抽了一支煙,直到一根香煙燃燒殆儘,這才再次返回了車上。
車內,胡老蔫已經停止了哭聲,雙手撐著臉,把頭埋了起來。
我沒有多餘的安慰,開著車,返回煤山。
郝健還在醫院,樸國昌也在那裡,我不能丟在他們。
胡老蔫緩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抬起頭,眼神堅定的對說我:“李總,我不怕死,隻要你能把我閨女照顧好,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很有趣。
我和他昨晚才相識,他就能說出將閨女托付給我的話。
很悲哀。
一個人,活了四十多年,到最後連將女兒托付照顧的人都沒有。
他相信我,那是走投無路。
除了我,他也彆無選擇。
“老胡你放心,你們父女重聚的日子,不會太遠,到時候你自己照顧。”
......
回到煤山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我徑直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關機了?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無應答。”
我分彆給樸國昌和郝健打去電話,發現他們兩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
這種巧合發生的概率很低。
我眉頭輕皺,思考了片刻,調轉方向,沒有去醫院。
我要等,等電話的撥通。
也要找一個地方,仔細的思考一下,他們不接電話的幾種可能性。
我沒有回到最開始跟樸國昌住的賓館,而是從新找了一家賓館住了下來。
躺在床上,我左思右想,認定郝健和樸國昌兩個人不接電話,隻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巧合,一個人手機關機,一個人沒聽見。
第二種,昨晚老黃他們報了警,樸國昌和郝健作為當事人被抓起來立案調查。
第三種,老黃他們知道了郝健和樸國昌的位置,將兩個人抓走了。
這三種推測,我認為第二種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