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肯定是躲進哪個屋子了,我剛才聽到關門聲了。”
“那他嗎的這麼多個屋子,鬼知道他們藏哪個屋了!”
“找吧,實在不行挨家挨戶的敲門,三個人就是三萬塊啊。”
門外的那群小混混議論著,朝著樓上追去。
而我則小步走入客廳,小聲詢問:“有人嗎?有人在家嗎?我們沒有惡意。”
我並沒有走入他們的房間去問,就是在客廳裡,小聲詢問。
如果沒有答應,那我就當做房間內沒有人。
即便是有人,他們不想出來,害怕我們這些不速之客,我也不會去打擾。
“把手舉起來!”
就在我以為家中無人時,一道陰沉冷漠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我感覺整個後背都冒著寒冷的風。
他給我的危險感覺,甚至強於外麵那群追殺我的人。
我是背對著他,麵向門口。
我能看到樸國昌和郝健兩個人的表情,他們兩個人的表情是驚恐和緊張的。
我緩緩把雙手舉起了起來。
“兄弟,外麵有人追殺我們,我兄弟受了傷,我們沒有惡意就是進來躲一躲。”
我細聲細語解釋的同時,慢慢轉過身看向他。
當我轉過身時,整個人的後背都滲出了冷汗。
因為在我麵前,是一個黑洞洞槍口。
一把長杆獵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在我麵前的這個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年齡看起來四十多歲,蓬鬆的頭發,亂糟的胡茬,顯得整個人邋遢不堪。
他皮膚黝黑,是那種風吹日曬的糙黑,在燈光下泛著油光。
在他的眼角下有一顆黑痣,黑痣下麵還有一道從顴骨到下巴的疤。
雙眼無神,看我的眼中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好像看一個桌子,椅子,這種死物。
他整個人都沒有半點的精氣神可言,就像一個活死人。
“你倆,把手也舉起來!”男人再次開口,槍口一直在對準我。
“你們幾個怎麼進來的?”待到樸國昌他倆也將雙手舉起來後,他冷聲質問。
這一次,我沒有回答,而是樸國昌開口解釋:“那個,哥,我以前是個小偷,會開鎖。”
聽到樸國昌的解釋,男人哼了一聲:“看你賊眉鼠眼的,就不像手上乾淨的人!”
問過他想問的話,他一手拿著槍,槍口始終對準我的腦袋。
另一隻手則開始在我的身上摸索,搜查我身上的東西。
但因為獵槍槍管過長,他的動作顯得格外不便。
我沒有惡意。
但是他在我眼裡,確實惡意十足。
至少我能肯定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落在他手裡麵,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從他的眼神來看,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殺過人。
如果我有能夠掌控自己命運的可能,我就不會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其他人的手裡。
在他分神摸我的上衣口袋時,我的左手迅速探出。
我是一名老千,練就的就是手上速度。
我的速度超過他的反應,在他還沒有察覺時,我的手已經攥住的獵槍槍杆,手臂用力上抬,獵槍槍口已經不再是對準我的腦袋,而是對準了棚頂。
“找死!”
這時,男人才反應過來,他收回那隻搜身的手,準備去壓他的獵槍,讓槍口重新對準我。
他眼神殺意迸射,我敢肯定,如果再次被他槍口瞄準,他一定會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