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了瘦高男人的邀請,轉身就走。
就在我的腳步剛邁出兩步時,我前方的一台麵包車,車門被拉開,幾個手持鋼刀的混混從車內衝了下來。
“不好,快跑!”
這群人明顯是奔著我們而來,我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會針對我們。
不論為何,逃跑在即,不容多想。
我和樸國昌轉頭就跑,剛轉過身,另一邊有停著一台麵包車,幾個小混混同樣拎著家夥衝了下來。
這群小混混形成包圍之勢,將我們的逃跑之路全部都堵住。
“往屋裡跑!”
現在,我們唯一逃跑的路就是刀削麵館。
我和樸國昌往屋裡衝,郝健還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站在原地。
“郝健,跑啊!”
樸國昌是小偷出身,他夠靈活,速度也夠快,他是第一個衝入了麵館。
我第二個進了門後,發現郝健還在愣神。
直至我一聲大喊之下,他才反應過來。
他想跑,但是他的手臂已經被瘦高男人牢牢抓住。
“鄭春德你乾什麼!”
郝健怒視瘦高男人,用力地朝著麵館走去,他的力氣不小,拖拽這瘦高男人一同朝麵館進。
可是,他的速度卻被瘦高男人直接降低。
而那群混混距離他,也不過隻有三五米的距離。
我目光左右環顧,看到了門口擺放的一捆穿羊肉串的鐵簽,拿起鐵簽,我準備去幫郝健。
不等我出手,郝健這個人也不笨。
狗急會跳牆,更何況是郝健了。
他另一手探出,手掌握拳,隻留兩指。
食指和中指彎曲,形成鷹爪之形,朝著鄭春德的眼睛就挖了過去。
“啊!”
眼睛是人體脆弱的部分,眼睛被郝健摳了一下,劇痛之下鄭春德本能的放開了手。
掙脫束縛,郝健朝著麵館內衝來。
但是,郝健還是慢了一步,他剛掙脫束縛時,一個小混混已經衝了過來,手中的大砍刀沒有任何的遲疑,就在郝健的後背上狠狠的砍了一刀。
郝健受傷中刀,卻並沒有阻止他的腳步。
他一個踉蹌,還是衝了麵館內。
在郝健進門後,早已經做好準備的我,將那一捆鐵簽朝著人群中丟去。
在這群混混下意識的停頓腳步時,我將麵館的大門關閉。
“快跑!”
鐵簽落在地上,也隻是阻止了他們的片刻時間。
我用身體頂住大門,大喊著,示意郝健和樸國昌先跑。
‘嗙,嗙。’
門外的小混混用力的撞擊大門,大門被他們一次次的撞擊開,又一次次被我用身體擋住。
我僅憑借一個人,想要擋住他們幾十個人那是不可能的。
我根本扛不住,隻能短暫的借助這個大門,拖延一會兒的時間。
而郝健卻不聽勸,他也用身體頂住了門,想要幫我一起扛住這群混混的撞門。
他是好意,也是仗義。
這讓我心裡感動,我沒有丟下他想跑,他也沒有丟下我。
但這種關鍵時刻,根本不是講究江湖仗義的時候:“被他嗎的墨跡,跑啊,沙比!”
被我怒罵,郝健一咬牙,朝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