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識了新大哥,就忘了我這個老大哥,現在我想見你一麵,還要預約呀,那你說個時間。”
大軍的這番話,明顯是氣話。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同樣是江湖大哥,換做是胡少卿,他遇到這種事肯定不會以這種態度對我講話。
“軍哥,你看你這說的是哪裡話,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哥,我是真有事情要辦,我忙完就過去,好不好。”
幾句好話能擺平的事情,沒必要讓彼此的關係鬨僵。
以前我拿大軍當哥,他也的確替我出頭擺平過幾件事。
但是,關係到李三的幾件事情,他讓我寒了心。
他這個人,其實不錯,對待他自己的小弟很負責,可他始終沒拿我當過自家兄弟。
他太愛惜自己的羽毛,生怕一點風吹草動,讓他的小弟對他有想法,撼動了他大哥的地位。
以至於,在我和李三的糾紛上,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偏向,還為此打上了迫不得已的噱頭講給我聽。
況且,從頭到尾,他每一次替我出頭都帶著利益。
去廖矮子給我要錢,讓老虎下跪,這是因為我鬨了他的棋牌室,如果他不出頭,他的名譽就會因此受損,迫不得已的出頭。
至於讓老虎下跪,那是給廖矮子下馬威。
我當時隻想要回我的錢,沒想過讓老虎下跪,讓步步緊逼老虎,才讓老虎心生歹意。
在公園的那次,若是不江凡出麵,那一晚可能我與老虎真的會鬨出血腥來。
而他幫我擺平瘸子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洪斌的人,已經到了陽明區,欺負到了他的頭上。
再者說,那個時候我是聶老板手下的紅人,礙於聶老板的壓力,他也會出麵。
至於個人感情,我不能否認。
他的幫助會有利益瓜葛在內,卻也幫我解決了很多難關。
我感謝他。
但是,我不可能在成為他的小弟,任他調遣。
我也不甘居於人下,我跟胡少卿的合作,都要是建立在平等線上,而不是他說的拜新碼頭,認新大哥。
感情歸感情,我從來沒否認過我與他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因為胡少卿就與他斷絕來往。
我依然尊重他,我和胡少卿的合作,也沒有涉及到他的利益。
他的故意刁難,卻讓我覺得他有些小人之心了。
“好,那我在棋牌室等你。”
掛斷電話,我將盤中的餃子吃個乾乾淨淨。
下午兩點,我準時抵達鄭沿的賭場。
賭場位於西安區,名為金尊閣。
場子很大,作為胡少卿出獄後的落腳點,不失牌麵。
將手槍拉開套筒,我重新彆在後腰處。
這裡是古南山的賭場,我和古南山又有深仇大恨,萬一有不測風雲,按下保險隨時都能開槍。
防人之心不可無,任何意外的發生,都可能導致我深陷泥潭,無法拔出。
賭場,在我國是嚴令禁止的東西。
除了一些小棋牌室之外,大賭場,就算關係再硬,內陸也沒人敢大張旗鼓的打著賭場旗號。
通常賭場外,都會有一道護城河,作為屏障。
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掛羊頭賣狗肉,這個羊頭也要掛上。
像聶老板的賭場,就藏在娛樂綜合體的莊園內。
駱駝的賭場,有美宜天下這個夜總會作為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