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就算能給我自首情節,大龍要是死了,我照樣也活不成。
所以,我選擇不開口。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有證據他們就判我,他們沒證據,就得放我。
說,一定是罪,不說,還有一線生機。
這就是我現在的唯一信念。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你是條漢子。”
隊長話鋒一轉,叼在嘴裡兩個香煙,點燃後遞給我一支,語氣也溫和的下來:“李喜東,現在老實交代你還有機會,你叔叔重病在身,我們也不想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你還年輕,我這個年紀跟你父親都是一個年代的,聽叔一句勸,彆走了彎路,都交代了吧,我一定極力給你爭取自首情節,現在坦白,我保你一條命。”
隊長這些話,是在打感情牌,也是一種威脅。
我身邊的親人就民叔一個,他唯一能用來打感情牌的也就隻有民叔了。
隻是,他的狀態實在是太假了,假到令人惡心!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件事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非要往我的頭上扣帽子呀,你收人家好處了是咋滴?”
我並沒有接他遞到嘴邊的煙,擺出一副不耐煩的姿態,言語毫不客氣的回擊他。
心裡有了防線,擺出了寧死不開口的架勢,他再想從我口中敲出話,就難了。
他見我這番態度,拿煙的手停頓在原地。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拿煙的手一鬆,那支燃燒的香煙掉落。
剛好落在我被老虎凳拷住的手臂上。
“哼。”
火燎燎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的悶哼一聲。
“手沒拿穩,掉了。”
他假惺惺的解釋一句,但換做任何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冷冷的衝他擠出一抹笑。
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他故意搞我,那麼等我有機會的時候,也會找他的麻煩。
見在我這裡問不出話來,他帶著記筆錄的警員,離開了審訊室。
再次將我一個人留在這件審訊室內,臨走之前,他隻放下了一句狠話:“好好想想吧,等指紋對比結果出來,你就是自首都來不及!”
我沒有理會他,那把槍,應該不是我的。
如果是我的那把,他也就沒有跟我廢話這麼多的必要。
他就是在借助光線的錯覺,想以假亂真迷惑我。
我不會鬆口。
我要等!
我被抓的酒店,是聶老板的酒店,他一定知道我被抓走的消息,也一定會極力的想辦法救我。
我現在就要等聶老板的人脈疏通。
警員隊長走的時候,故意不讓那位小警員關閉審訊燈。
在那種強光的照射下,哪怕我已經困意上頭,卻根本無法入睡。
不知熬了多久,我的腦袋昏昏沉沉。
‘咯吱’
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我迷糊的抬頭看去,一縷陽光順著門縫照射進來。
看光亮程度,應該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走進門的人,並非是那個隊長,而是一位我完全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