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順利的。”我說。
一問一答後,我們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地方不好打車,我送你吧。”沉默了兩秒,她說。
賭場地方偏遠,聶老板這裡有專門接送賭客的專車。
她想要送我,是一個借口,她應該有話要跟我講。
“我開車了,沒有車的日子不方便,就買了一個。”我婉言拒絕了江凡。
在我的心態還沒有徹底的沉穩下來時,我不想與江凡有太多單獨接觸的時間。
這樣隻會影響我的情緒和心態。
“好。”她點了點頭。
“我先走了...凡姐。”
我們已經分手,稱呼也要改變了。
算是一句告彆後,我衝她微笑點頭,給予彼此基本的尊重後,我轉身下樓。
愛意隨風起,不能隨風散,需要時間的磨滅。
......
坐著賭場的專車,我讓司機開車給我送到我與江凡第一次去的那家歌舞廳。
那一次,我聽到我迄今為止,聽過最動聽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在距離歌舞廳五百米外,我提前下了車。
看著麵前的熟悉胡同口,我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容。
那一天,我與江凡得罪了六道凱。
被六道凱的小弟追殺一路,就在這個胡同內,我與江凡手牽著手,驚險的逃過一劫。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晚的逃亡生涯,都是那麼的浪漫和刺激。
一路向前走,走到了歌舞廳門口。
現在是晚上六點,歌舞廳還沒有到火熱的時間,零零散散幾桌客人,顯得有些冷清。
“兄弟,這個位置讓給我坐吧。”
那一晚,我與江凡坐的位置被三個年輕人占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今天,我就想要坐在我和江凡之前的位置,點之前點的東西,唱一首,之前江凡唱的歌。
“那麼多空位,其他地方不能坐呀,非要.....”
他的話沒說完,我從錢包中拿出五百塊錢拍在了桌子上。
他的話在見到錢時,戛然而止。
用錢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浪費口舌,這個社會,金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好嘞哥。”
年輕人立馬換了一副笑臉,伸出手,便要拿走五百塊錢。
就在這時,一隻手,按住了他。
“哥,是你呀?”
年輕人同桌的一個人,驚詫的開口。
我目光轉向他,在看清他的臉時,我認出了這個人。
他的外號叫眼鏡。
那一晚,他們跟王業發生爭執,被攆出了金沙歌舞廳,我在門外善意的提醒過他們幾句。
“嗯,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我微笑點了下頭。
“金沙鬨出人命,我們幾個犯忌諱,就來這邊玩了。”
眼鏡拽下五百塊錢,遞給我:“哥,錢你拿回去,不就是一個座位嗎,我們去那邊。”
上一次,眼鏡的沉穩就讓我刮目相看,他這個人,日後能成大事。
他身上的很多品質,都遠超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