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倆去參加一個賭局,被人出賣了,對方要殺人滅口,我爸給你爸爸擋了子彈,就沒了,你爸爸雖然活著回來了,但是兩條腿廢了,從此都隻能著輪椅上生活,手指也被剁掉了三根。
你爸爸在江湖上有很多仇家,他出了事,很多仇家就會上門,然後你媽媽就帶著你,帶走了你爸爸所有的錢,離開了他,這就是事實。”
我看著尚崇熙,講述著事實真相。
這才是真正的事實。
尚崇熙抬起頭,他眼神恍惚,他著懷疑我的真實性。
“我媽媽著我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爸爸沒了,我就是一個孤兒,後來,你爸爸,就帶著我來到東北,每天靠乞討為生。
不怕你笑話,我能長這麼大,任何費用都是乞討要來的。”
我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香煙,點燃。
往事,我不願意提起。
那些年對於我來說,是一份痛苦。
彆人緬懷的是童年,可我的童年,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場噩夢。
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我不想再回到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太窮了。
“這些年,你過的很苦吧。”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問我。
“還好,都熬過來。”
我吐出煙霧,看著那片煙霧雲,繼續說:“你爸爸的生命可能要走到儘頭了,他這些年一直念著你,我想讓他老人家在彌留之際,能夠看看你,了結他一個心願。”
我這次的目的,就為了骨髓移植。
但是,這種事情要循序漸進,一點一點的滲透。
如果上來就說要讓他移植骨髓,目的性過於=明顯,反而容易破壞這種氛圍。
骨髓移植要看誌願,如果他本人不願意,我再想其他辦法。
現在的目的,是給他帶回東北。
隻要他回了東北,父子相認,在給他做一做心裡疏導,我相信尚崇熙會願意給民叔捐獻。
如果他不願意,那麼在東北,我說我綁架他,強製性讓他捐獻,也是一種辦法。
為了救民叔,做一些犯法,違背道德的事情,我也願意。
為了救民叔,我可以背上任何的名頭。
“他得了什麼病嗎?”
當他聽說自己的父親生命即將走到儘頭時,不自覺的緊握住拳頭,開始變得緊張和舉措。
“這些年因為條件不好,心營養不良積攢了很多病,這回又得了白血病,我給他找了最好的醫生,隻能拖延,沒辦法救。”
我吸了一口煙,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儘顯無奈。
“你願意完成他的心願嗎?”我繼續追問。
“我.....”
“高明誌,上課了!”
就在尚崇熙猶豫不決時,補習班那個老師走了出來,對尚崇熙喊道。
尚崇熙看了老師一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說完,他轉身朝著補課班裡走去。
我能看出來,他動容了。
他內心中,或許是想要見民叔一麵。
隻是他有顧慮,這個顧慮,大概率來源於他的母親。
他現在就需要尹紅的一個肯定,他就會跟我走。
但是,想要讓尹紅同意,也是最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