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板交代我的任務,順利完成。
作為報酬,聶老板給我拿了三十萬,作為獎金。
完成這次任務後,我就要趕去上海。
民叔的病情耽誤不得,那些海外的醫療團隊在華每一天,都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時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踏上火車。
這是自從和民叔來到原江市後,我的第一次遠行。
十年前來原江市時,我和民叔在火車的過道,擠了幾天幾夜,累了困了就隻能躺在過道,人來人往的腳下。
現在,我有錢了。
我可以坐一宿臥鋪到省城,再從省城機場,坐飛機去上海。
已過元旦,現在是九九年。
綠皮火車,不少縫隙都在向著車廂內透風,車上的人卻感覺不到多少冰冷。
人擠人,熱鬨非凡。
這個年代,在火車上,除了跟一群同時乘客的人閒嘮嗑之外,隻有看看報紙,或是風景發呆,以及睡覺。
在車上的時間,相對枯燥無趣。
躺在下鋪的軟臥,我雙手枕在腦後,閉目養神。
我旁邊的軟臥,住著一對母子,在我的上鋪,是一個老婦人,幾個人,嘰嘰喳喳聊著家常,讓我十分無奈和厭煩。
兩個女人本來說話就快一些,墨跡東家長西家短,車軲轆話轉圈說,再加上孩子時不時地哭幾聲,讓我有困意,卻睡不進去。
“唉呀媽呀,大嬸,我跟你說,我老婆婆要是有你半點開明,我也就不至於帶著孩子回娘家,我那個老婆婆,成不是個物兒,你說哪有她那麼做老婆婆的,不幫我看孩子也就算了,一來就挑理,一來就挑理,我這都是忍無可忍了,我在家的時候,哪受過這氣呀。”
“你老婆婆就是想不通,還以為那是老年代呢,誰都有老那一天,年輕不對兒媳好一點,老了指誰伺候呀?有句老話說的話,這叫小的不敬,早晚是病。”
“媽媽,我餓了。”
“餓了不是有乾糧嗎?你就吃唄。”
周圍,左一句,右一句,我就被圍困在中間,就好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幾個唐僧一同念起緊箍咒。
“呦嗬,真是李喜東啊!”
“李喜東,彆裝死,給老子他嗎的起來!”
正當我閉著眼睛,選擇適應‘緊箍咒’時,幾道陌生的聲音,出現在我的附近,喊出我的名字。
我猛地睜開眼睛,很明顯,對方是來者不善。
麵前,一共是四個人。
這四個人中,其中有一人,我有印象。
冤家路窄。
那人是王業的手下!
“找我什麼事?”我坐起身,看著這幾位火車上的扒手,冷聲問。
這群人,不懷好意。
“找你什麼事情,你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其中一個人,擺著一副囂張的架勢,雙手抱著胳膊,左擺右晃。
“不清楚。”
王業都已經死了,人也不是我殺的。
事實上,我與他們應該已經沒有了關聯,談不上化乾戈為玉帛,也應該是仇怨消除,互不侵擾。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那個小扒手一聲哈哈大笑。
他在戲耍我?
我的臉色逐漸冰冷,一群小扒手而已,我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是我們老大找你,走吧,過去見見。”小扒手說道。
“王業呀?”
我明知故問。
王業已經死了,他們的老大是誰,也不可能在是王業。
“王業都死了,你不知道呀?”他反問。
“沒聽說。”
“是生哥要見你,現在他接替了王業的位置。”那個小扒手說道。
生哥?
我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而王業我都不放在眼裡,一個接替王業位置的小混混,算什麼東西。
“沒聽過這號人物,不見。”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拒絕了他。
想見我,那就是他過來找我。
洪斌小弟是瘸子輝,合著,這個生哥還是瘸子輝的小弟。
一個弟中弟而已,在我麵前,裝什麼架子?
還要我去見他?
按照地位劃分,他都得叫我一聲爺。
“李喜東,你彆給臉不要臉啊,上次抓你對象的人就是生哥,你得罪了生哥,你就不怕生哥在對她下手嗎?”
小扒手很囂張的說道。
聽到是這個畜生抓了江凡,我雙拳不由緊握起來。
眼神越發的冰冷。
“我給他膽子,你去問問他敢嗎?”
我冷哼一聲,指著這個小扒手,說:“他想見我,就讓他自己滾過來。”
我身後背靠聶家,洪斌我都不畏懼,更何況是這幾個蝦兵蟹將。
四個人將我這麼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