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發生的事情,對我是一種衝擊。
那種後怕,久久不能散去。
旁觀者參與目睹這一幕,都很難釋懷,更何況今天的一些,是我親手策劃。
腦子裡一遍又一遍,都是王業死去的畫麵。
在床上躺到了淩晨三點。
有困意,輾轉反側卻無法入眠。
在客廳點燃一根香煙,我走到陽台,看著窗外。
犯罪分子都有一個共性。
就是想要回到案發現場看一眼,現在的我,就想去金沙歌舞廳去看看。
這種想法被我壓製著。
我知道,自己最明確的方式,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等。
等明天早上,給伊莉娜去一個電話,問問她情況。
官方不會多留她。
外國國籍的身份,在國內,就是有很多的便利。
其次,整件事,與她關係不大,按照我的說辭去說,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官方給她做一個筆錄,就應該會放她離開。
我睡不著。
我現在就想給伊莉娜打一個電話,看看她到底有沒有被釋放。
可是我不能。
如果她還在拘留所,這麼晚給她打電話,會有暴露的風險。
在陽台坐了將近一個小時。
期間,閃著紅藍色光芒的警車,在樓下街道路過了好幾次。
警察巡邏,這代表著,李三或許並未落網。
大軍也不會給李三送入監獄。
持槍殺人,那是死罪,如果李三被王業一群人欺壓,李三奮起反擊,最後用刀子導致李三死亡。
在關係的運作下,很可能算成防衛過當,甚至是正當防衛。
但是,李三持槍殺人,無論處於什麼情景,他的死罪難逃,不死也是無期。
這種重罪之下,大軍一定會給李三安排跑路!
在陽台坐了一會兒,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機,將聲音調製靜音。
不知在沙發上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什麼電視節目。
迷迷糊糊,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天已經亮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身上被蓋上一個毛毯。
江凡和驚喜都出了門,我洗了一把臉,整個人精神了很多。
拿起電話,我第一個電話打給了伊莉娜。
‘嘟..嘟..嘟....’
鈴聲響了好一會,電話才姍姍接通。
“喂?東哥?”
電話那邊,響起伊莉娜慵懶的聲音。
“還沒睡醒呀?太陽都曬屁股了。”
我先是調侃了一句,我要確定她是在家,而不是拘留所。
“嗯,困死了。”
“在哪了?中午一起吃個飯呀。”我邀請道。
有些話,能當麵說,就儘量不在電話裡談,因為,誰也不敢確保電話那邊,究竟是何景象。
“在家了,昨天淩晨兩點才回來。”
伊莉娜打了一個哈欠,繼續道:“中午去哪吃。”
“山城火鍋。”
說著,我抬頭看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現在是十點二十:“你起來收拾一下,中午十一點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