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張方片8不是她的藏牌,而是我的手法。
這招粘牌,是民叔教給我的最後一課。
是他口中的保命手段,迫不得已之下,才能使用。
這招一共用兩種用法,一種殺敵,一種救己。
所謂的殺敵,就像剛才我陷害戚瑤一樣,我將牌粘在她的牌上,即可栽贓嫁禍她出千。
如果這是在賭桌上,她要麵臨的是剁手。
所謂的救己,是指在手中留臟時,可以用這一招數銷贓。
之所以這招要在迫不得已時使用,是因為民叔一直告誡我,混跡江湖,要做人留一線。
如果我用這個招數嫁禍於人,一時得誌,但也一定會惹人仇恨和報複!
“這分明就是你的栽贓陷害!”
戚瑤身旁的男人,嚴厲的質問我。
我確實是在栽贓陷害,我在指認戚瑤出千時,就差沒把栽贓陷害四個人寫在臉上了。
就算是個傻子,看我剛才的表現,也知道我是在栽贓陷害。
“操,我都明著告訴你們了,你還說廢話。”
我像看弱智一樣,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可是在賭場上,沒有人認栽贓陷害,大家都看證據說話。”
我說的這一句,就是真理。
賭桌和審判庭一樣,不講推理,隻講證據。
如果這裡是一場真真正正的賭局,他們推理是我栽贓嫁禍需要證據。
戚瑤出千的證據擺在桌麵上,而我嫁禍的證據,他們沒有。
“我認輸,玩撲克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戚瑤很坦率,這一點倒是讓我欣賞。
輸了就要認,那種技不如人還要逞口舌之快的人,看似強詞奪理占了上風,實際上,那種人才最讓彆人瞧不起。
撲克不是我對手,其他的,她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我願意跟你學撲克的本領。”
戚瑤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對我說出這番話。
可能在她眼裡,我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拜我這樣年紀的人為師,很羞愧吧。
可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教她本領呀。
尤其是,她還用了一種勉為其難的姿態,來向我學習本領。
我又欠她的。
“彆,我可沒說要教你。”我揮手打住戚瑤,搖頭拒絕。
“你!”
見我拒絕,戚瑤頓時羞憤交加,她看了看我,隨後將目光轉向大軍:“大軍,你在耍我是吧?”
被戚瑤質問,一代江湖大哥的臉色也變得尷尬。
“沒有,你等會,我跟小東溝通一下。”
可能是一物降一物,也可能大軍對戚瑤是有真感情,在戚瑤麵前,我總是能見到大軍前所未有的姿態。
他安撫了戚瑤,湊到我身邊,清了清嗓子:“小東,給軍哥一個麵子,好不好?”
“軍哥,這不是麵子的問題,這是我吃飯的本領,哪能隨便的教給彆人。”
我婉言拒絕了大軍。
或許有一天,我會收徒。
但我要收的徒弟,一定是人品過關,並且對我足夠忠心,尊敬,人品是首位,天賦是其次。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學了我的本領,就要像對父親一樣,對我尊重。
無論是哪一點,戚瑤都達不到我的標準。
大軍見我態度堅定,他衝著戚瑤尷尬一笑,壓低聲音對我說:“小東,你跟我出來一下,咱倆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