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這是跟狗聊天呢啊,它能聽懂嗎?嗬嗬嗬。”
還不等驚喜回應我,一條大狗說著人語,走進了包廂中。
聽這個難聽的犬吠,我就知道,是老虎來了。
“嗬。”
我冷笑一聲,算是回應了老虎。
目光始終停留在驚喜的身上,沒有正眼去看他。
看著驚喜狼吞虎咽的將一塊骨頭嚼碎,我又夾出一塊,故意的往老虎腳邊扔去。
暗示他,趕緊滾蛋。
“東哥,這肉還沒吃呢就喂狗,你這不是糟踐糧食嘛,多浪費啊。”
老虎忽視了我的逐客方式,繼續找著話題。
但從他諂媚的笑容,我能看出來,他這次不是過來找茬的。
“這社會,有的人啊不如狗,那些人都能吃肉,它吃憑什麼就糟踐糧食了。”
我暗諷了老虎一句,撂下筷子抬起頭問:“什麼事?”
“東哥,咱倆之間有些誤會,那個我回去反思了一下,是我的錯。”
老虎諂媚的為我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滿:“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行嗎?”
說完,老虎恭恭敬敬的雙手拿杯,敬我酒。
老虎今天的言行舉止,與他之前的囂張跋扈,簡直是天地之彆。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民叔說過:出來混,少樹立敵人,多結交朋友,哪怕是狐朋狗友,也要交。
狐朋狗友也又狐朋狗友的用處,但要學會識人。
恭維,順從的,不一定是好人,敢於罵你的,指責你錯誤的,也未必就是壞蛋。
老虎的仇怨,實際上,在他給我下跪那一刻,在我心中就算是兩清了。
如今他主動奉承恭維,我自然不會一直駁他的麵子。
“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
我端起酒杯,給他碰杯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手指對麵:“坐。”
“好。”
老虎沒想到我會邀請他入座,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坐在對麵。
“一起吃點吧。”
我夾起一塊骨頭,招呼他一聲,就自顧自的啃了起來。
他有事,他自己會說。
坐在這裡,坐立不安的是他,不是我。
“好。”
老虎拘謹的拿起筷子,夾了一些配菜送進嘴裡。
“東哥,我再敬你一杯。”
老虎嘴裡的菜,還沒咽下,又站起身給我倒酒。
“不用總敬來敬去的,搞得那麼緊張,有話你就說。”
我擺手拒絕了老虎。
他種種舉動,都給我一種感覺,就是他好像有事相求的樣子。
“沒啥話,就是之前的事情鬨得挺不好的,我帶著人搶了你的錢,還打了你,我現在想想,我真不是個東西,我都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老虎坐下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懺悔。
看著他那副做作的樣,我覺得很可笑。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生如戲啊。
他這些虛頭八腦的話,我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就當耳旁風。
“東哥,你說你也是的,你跟聶老板關係那麼好,早說一聲就完了唄,哪至於鬨得那麼不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