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國昌深吸一口煙,一副懊惱,又劫後餘生的疲憊。
反正,這個小子就是個戲精。
他的那個表情裡,充滿了做作和誇張,活脫脫一個戲精。
“這不是沒碰見嘛,先彆說這個了,我這次找你是有正經事。”
文件檔案關係到民叔,跟民叔有關係的任何事情,在我這裡都是天大的事。
“東哥,請講。”
樸國昌的手,在半空中畫了幾個圈,最後一隻腿微微彎曲,轉圈的那隻手,做出請的手勢。
還特意還用了一個請字,簡直是把戲劇化表演,演繹到了極致。
他的種種表現,在我心裡,都有一種小醜的感覺。
他似乎就是在用這種方式,討彆人的歡心。
“彆貧了,是這樣的,剛才在火車站,我在國外請來的一位德國專家丟了包。
裡麵有很多重要的文件,這些文件關係到我叔叔的病情,裡麵的錢,他們可以拿走,把資料和證件還給我就行。”
錢,對於現在的我,以及張赫來講,都不算大事。
裡麵的資料和證件,這些小偷拿了也是銷毀,他們要的是錢。
錢,可以給他們。
“我知道你說的這件事,包是麻子偷的,這件事不太好辦呀哥。”
見我態度認真嚴肅,樸國昌也收起了他的玩鬨之心。
不再押韻,不再表演,認真的跟我對話。
“我可以拿錢來換,那些東西,我出兩千塊錢買。”我說。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
我們是被偷東西的人,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還要給違反犯罪的人交錢。
這種事情,太正常了。
沒辦法,為了文件,隻有忍。
兩千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換取那些文件,應該夠了。
我不敢給太多,如果說,一口價一萬塊,這個東西我也換。
我就怕開價太高,對方拿我當冤大頭,對方再提價。
“麻子是王業的狗腿子,你和王業鬨成這樣,他們不會給了。”
提起王業,樸國昌的身體也跟著縮了縮。
“我不出麵,我把錢給你,你去給我拿回來。”這是我能想到的辦法。
正如樸國昌所言,這件事我不能出麵。
如果我出麵的話,他們為了報複我,可能會直接銷毀文檔,也十分有可能!
“不行呀,東哥,如果我拿錢回去,他會直接搶的,根本不可能拿東西換。”
樸國昌頭搖晃得象撥浪鼓一樣。
他這句話,提醒了我。
我麵對的是一群地痞流氓,對於這群人,我又怎麼敢期望他們講信用呢?
樸國昌在那個地方,沒有地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主,他拿錢回去交換東西,最後一定是人物兩空的下場。
“這樣吧,你幫我約見他們,我找彆人過來談。”
我想了想,這件事還得讓張赫出手幫助。
江凡這個點在賭場,梅姐是大軍的人,同樣不適合出麵,伊莉娜沒有自保能力。
張赫的身份地位,以及她身邊還有一個高手小五,最合適不過。
“那行。”樸國昌點頭。
“你回去告訴他們,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冷麵館找他們贖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