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還會跳牆,六道凱,你真當我不敢殺你是不是!你他嗎的懂不懂什麼叫正當防衛!”
對於正當防衛的正確定義,我是不懂。
那麼喊,隻是想要嚇唬住他。
“去你嗎的,動手!”
對於我的喊話,六道凱似乎無所畏懼。
我不知道,他拿來的自信,就能篤定我不敢動手殺人。
在六道凱的嗬斥下,猛子,王淳幾個小混混,拿出了身上的家夥,朝著我逼近。
“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冷哼一聲,狠狠一咬牙,用刀子在六道凱的皮膚上,割開一刀劃痕。
這是我第一次用刀傷害自己的同類。
我怕!
我不相信有人在第一次用刀傷人時,會心中沒有半點懼意。
這不僅是一次手起刀落,更是一種在內心中,對於法律的挑釁行為。
我能通過看一眼撲克牌,就能對撲克的數目進行精準的判斷。
摸一下錢的厚度,就能清楚這遝錢有多少張。
這是我對分寸的掌握。
我能掌握薄薄一層紙的分寸,自然一打眼,就知道六道凱的屁有多厚。
我這一刀,隻會在他的脖頸皮膚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刀口。
這種刀口深度,會流出一些血,但就算去醫院都不需要封針,更不可能威脅生命。
這種小傷,平平無奇。
但是在這種極度緊迫的環境下,卻起到了非同凡響的作用。
血液溢出傷口,誰都不能肯定我這一刀的深淺。
在猛子那群人眼裡,就是我剛才用刀,抹了六道凱的脖子。
見到我真敢動刀子,他們剛剛逼近的腳步,整齊劃一的蹲在原地。
“抄你媽的,都給我退回去!”
我用沾了血跡的刀子,指著猛子那群人,大聲嗬罵。
“東哥讓你們退回去,都他嗎的想你媽紮吃呢!”
當我用刀子在六道凱脖子上抹了一刀時,我能清晰通過他那一團被我緊攥的頭發,感受到他整個身體的恐懼與顫抖。
他不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死都不怕的狠角色。
他剛才是在賭,賭我不敢動手。
當我動手後,他顯然是服軟了,也認慫了:“東哥,我服了,你夠狠。”
沒有幾個人能在生命受到迫害時,做到真正的無懼死亡。
他們混江湖的混混,讓他們傷害彆人,他們不會手下留情。
當自己受到傷害時,比誰都懂得惜命!
“叫他們所有人,滾到最裡麵的胡同儘頭去!”
我用刀指著胡同道路的儘頭,那邊是另一條街頭。
讓他們過去的目的,隻有一個,我怕呆會兒放了六道凱後,他會反悔,叫他手下的混混,繼續對我產生不利行為。
“都他媽聾啊,照辦呐!”
六道凱對著猛子幾個人破口大罵,眼睛還時不時向下瞄,去看他脖頸上的傷口到底有多深,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