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大學需要多少錢,我給你出。”我認真的說。
上學的學費,大學四年在這個年代的消費水平,也用不了幾萬塊錢。
我從張權的身上,就分走了十萬塊錢。
拿出一部分,讓她的女兒上學,這是我對自我良心的一種補償。
不求回報。
如果這個女孩日後有了出息,同時她有一顆感恩的心,記得我這位願意資助她上學的‘學長’,給予我一定的回報,我也會欣然接受。
我雖然贏了她爸的錢,肯定她爸爸,但我並不認為我就是她的敵人。
一碼歸一碼,贏在我兜裡的錢,就是我的錢。
這個錢我可以選擇不出,我願意出,那就是另外一種恩情。
“彆開玩笑了,咱倆又不認識。”
張芸芸慘然一笑,以為我是為了哄她開心,說出來的玩笑話。
“沒開玩笑,我很認真。”
我盯著張芸芸的眼睛,繼續說:“人才不應該被埋沒,祖國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是一個老千,我這種職業的人,沒什麼資格談報效祖國,張芸芸不同。
雖然這個社會很殘酷。
說一句很天真,甚至是在那些經曆過社會風吹雨打的人看來,很傻x的一句話。
我想為祖國做貢獻。
我是一個喜歡曆史的人,我也是一個民族情節很重的人。
作為華夏子孫,我最憎恨的,就是侵華戰爭的小日本,這是刻在我這代人骨子裡的基因仇恨。
其次,那就是資本家的猶太人。
從鴉片戰爭,那群猶太人販賣鴉片給清政府這段曆史開始憎恨。
再到了解過,德國人民五十萬馬克買一個麵包的這段曆史後,我對他們更加厭惡。
一個麵包五十萬,在我國,他們要是控製資本搞壟斷,把一個麵包賣到五十塊錢,我想我都會起殺心。
所以,對於這群為了利益,無惡不作的家夥,我是由心的厭惡。
因為這樣的心理,我也更能意識到祖國強大的意義。
社會上的苟且,比起民族大義和國家振興,其實不足為道。
比起那些常年生活在戰亂中的人們,我們生活中所遭受的不公,算不得什麼。
但是我的能力有限,我隻有老千這一條出路。
張芸芸不同!
“謝謝你的好意,我看得出來,你很有錢,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錢。”
張芸芸鄭重其事的拒絕。
這是她的骨氣。
“張芸芸,我這不算是憐憫你,我是在投資你。
一代梟雄杜月笙,他臨死之前焚燒幾十個億的借條,不允許家人要賬,這是智慧,他這輩子都在投資人情,我投資的也是人情。
等你未來學業有成,等你有出息的那一天,我借給你的錢,你要加倍償還。”
我的這段話,真正的含義,是想讓張芸芸拿得心安理得。
從我答應供她上大學開始,就沒想過要回報。
“我先給你拿兩萬塊錢,夠不夠?”我問。
聽到我是在投資她,張芸芸眼睛眨了又眨。
她在掙紮,掙紮到底要不要我的援助。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再次點燃一根香煙,等待她的答複。
等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張芸芸輕聲開口:“不用那麼多,一萬塊錢就夠。
剩下的,等我上大學可以勤工儉學,自己賺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