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項鏈你帶好,這是財,不能露的。”
梅姐將金項鏈戴回張哥的脖子上,嬉笑一聲,扭著大屁股出了門。
梅姐這種人,在千門八將中,就是所謂的提將,用各種方式引誘賭客賭牌。
她很高明,兩句話不僅送了醜橘男一個順水人情,還留住了他,讓他繼續參賭,借下賭場的貸款。
賭客隻要借了賭場的錢,這個人基本就是廢了,無論有沒有利息。
賭鬼一旦上了頭,他可不管自己家裡有多足,能不能還得起賭場,他隻管借,想儘一切辦法借到賭場承受的極限。
這種賭鬼,隻有輸光了,借不到了,才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欠下巨款!
不一會兒,梅姐帶著兩個放高利貸的人回來。
她拉了一把閒置的椅子坐在醜橘男的身邊,態度嚴厲地對兩個放貸小弟說:“這是我的好朋友,給他那二十萬,不許收利息,聽見了嗎?”
聽到梅姐這番話,醜橘男臉上儘顯得意和欣喜,但對於遞來的二十萬現金,他遲疑了:“小梅呀,二十萬太多了,給我拿五萬就行,用不了這些。”
顯然,醜橘男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並不打算從賭場裡借這麼多的錢。
而梅姐一次性借給他二十萬,並非出手大方,是在害他。
賭徒的賭性被激發,就很難適可而止地收手,不到最後一刻,賭徒會始終抱著翻盤的機會,這是人性。
“張哥,這些錢你拿著用,等你贏回來再還給我就好,又不要利息的。”
麵對醜橘男的推辭,梅姐僅用一句話,輕飄飄地讓他收下了這筆巨款。
在借條上簽過字,牌局繼續開始。
這是一次針對性的殺豬局,醜橘男是今天的獵物。
我的千術,以及梅姐的魅惑配合下,將近兩個小時,醜橘男麵前厚厚的二十萬,隻剩下單薄了兩遝鈔票。
“他媽的,今天真背呀!”
醜橘男雙眼遍布血絲,顯然已經輸紅了眼,他怔怔地看著麵前的兩萬塊錢,沉默了兩秒後,將所有的錢朝著牌桌上一推:“最後一把,我梭哈這兩萬!”
“好,我跟你賭了。”
我將麵前堆積如小山的現金塞入紙皮袋裡,答應了醜橘男的梭哈。
他的梭哈,並非是搏運氣。
這是自暴自棄的表現,顯然,他已經選擇了認命。
‘砰’
正在我準備發牌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重力推開。
本能的回頭看去,一個年紀看起來四十多歲,裝著樸素,腦袋上還包著一個綠色頭巾的婦女闖了進來。
她一進門就指著醜橘男的鼻子開罵:“張權,你個王八蛋,又在外麵賭,再賭這個家都讓你輸光了!”
這個女人對醜橘男的態度,很明顯,這是他的妻子。
女人過於樸素,就像一個飽經風吹日曬的農村婦女,與梅姐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彆。
怪不得醜橘男會如此癡迷於梅姐的美人計。
可事實並非我想象那樣簡單,這個女人不是張權的老婆。
“姐!”
看到這個女人時,張權一下就失了神。
他的手也忍不住地抖了起來。
“跟我回家。”
女人走過去,揪起張權的耳朵,像一位母親教訓自家兒子一樣,將他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姐,你這是乾什麼?我這麼大的人,我不要麵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