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輪到我時,我選擇了棄牌。
張赫卻緊跟不舍,一直在下注。
“你們先玩,我去抽根煙。”
屋裡女生比較多,為了尊重對方,我走出房間。
點燃一根香煙,望著窗外的原江市夜景,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產生。
洪剛太嘚瑟了。
原本安安穩穩贏錢的局,他非要亂搞,遲早要出問題!
看到我從房間裡走出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馬六走了過來:“怎麼樣?”
“小輸個幾萬塊錢,出來抽個煙,裡麵有點悶。”
我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站在城市之巔,俯瞰半座原江市。
馬六站在我身後半米的位置,陪著我觀看夜景。
“馬六。”
“嗯?”
被我叫住名字,馬六向前走了半步,離我更近了一些。
我偏過頭,看向馬六側臉的同時,也看向套房內。
除了我們自己人外,在房間內,還有兩個張赫的保鏢,他們站在門口,距離我們較遠。
我將嘴巴靠近馬六的耳朵,小聲說:“打個電話回家裡,洪剛在亂搞,讓軍哥叫他回家。”
洪剛有點急於求成,我不清楚他是何居心,可能是想在大軍麵前證明自己,可是他這麼做,很容易露出馬腳來,反而成了那條腥了一鍋湯的臭魚。
“好。”
馬六沒有多言,輕聲答應。
一根煙燃儘,我從回房間時,牌局扔在繼續。
此時,場麵上隻剩下張赫,劉倩,洪剛三個人。
這局玩的很大,牌桌上的現金堆積如小山,起碼四五十萬有餘。
每一輪的下注,也達到了封頂的一萬。
“張總,我開你的牌。”
劉倩第一個坐不住,下注兩萬開了張赫的牌。
劉倩在這個牌桌上就是一個陪襯,她清楚這一局是洪剛發的牌,洪剛給每個人都發了大牌,目的就是搞把大的。
她是一個托的身份。
就算是個托,到了這種牌尾的緊要關頭,也沒有棄牌這一說。
能跟到最後,就證明手裡有大牌。
兩個人互相看過對方的牌後,劉倩歎了一口氣,將牌丟入牌堆中。
剩下的,隻有張赫與洪剛這兩位冤家。
兩個人持續下注,沒有一個人退縮,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每一個人又投注二十萬進去。
“洪老板,看來您這局手氣很旺呀。”
張赫投注一萬,麵帶微笑的盯著洪剛的眼睛。
這是一個笑麵虎。
“張總的牌,應該也不錯。”
洪剛毫不退讓,他眼中的貪婪,溢於言表。
眼神中,沒有半分的猶豫,全部是勝利的自信。
“牌桌上大概也有七八十萬了,我覺得可以了,洪老板,我開您。”
張赫不再繼續追注,她的笑容停頓了一刹那,亮開了手裡的牌。
豹子十!
這手牌,足夠吃全場。
可她毅然決然的開牌,就證明,她察覺到了異常。
“不好意思了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