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剛來咱們本地不久,人生地不熟,想要賭幾局牌,想通過我找一些本地的老板朋友們玩一玩,於是呢,我將他介紹到咱們這裡。
人家大老板不差錢,他玩一個開心,我們圖一個賺錢,兩方也算是合作共贏,作為這次娛樂活動的發起人呢,我希望大家把握住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劉科長用一副官腔發言將客戶情況介紹給我們,在最後一句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加重了語氣。
他說的好聽,合作共贏,其實這些話的內幕,實在讓人唾棄。
他那些話分明就是在講,來了一個外地的傻土豪,在我們原江市沒什麼勢力,讓我們抓住這次坑錢的機會,使勁坑一筆錢出來。
而他能把這種客戶介紹給大軍,很顯然,他是想要吃回扣。
人心叵測啊!
“劉科長介紹的客戶情況,大家都聽的明白吧?”
待到劉科長講完話,大軍目光環視我們幾個人,問道。
“明白。”
我們幾個紛紛應和。
“自己的身份都記得住吧。”大軍繼續問。
“記得住。”
“小東你呢?”
被點名提問,我拍了拍身上金利來的商標,嬉笑調侃:“我是煤老板的兒子,家裡有礦,張哥說的,哈哈哈哈。”
“小東這孩子機靈啊,嗬嗬嗬。”老張對我真誠的誇讚道。
整個大軍的團隊裡,老張每次見到我都是熱情相待,比見到他親兄弟還要親的那種。
畢竟,上次在坑黃胖子時,他從我這裡分走了將近十萬。
“錢和車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出發吧。”
.....
我們是分開行動,大軍為我們每一個人都配了一台豪車和司機。
我坐的這台,就是大軍自己的那輛寶馬,負責給我開車的人,是馬六。
“六哥,那位劉科長是什麼來曆,咱們賭場的合作夥伴嗎?”我坐在副駕駛,有一搭沒一搭的問。
我對馬六的印象還算不錯,那一天,他在王豔豔家中雖然也對王豔豔的母親動了手,卻隻是點到為止,被迫行動。
這證明,他這位江湖混混,還有一些人性。
不像李三那個畜生,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若不是那天我及時出手,李三手裡的石頭,就能把那個小男孩的手砸骨折。
李三太牲口,這種人遲早會遭到報應。
“他呀,咱們區城鄉建設的一個科長,偶爾會介紹一些老板過來賭,想並點縫子唄。”
對於劉科長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馬六沒有隱瞞,閒聊般的跟我講道。
他口中所謂的‘並縫子’是東北話,意思是從中間賺取介紹費,在東北管黃牛,房地產中介這類工作者的賺錢方式,稱之為‘並縫子’。
“哦,還真是個科長,我以為就是個外號呢,他這個身份不應該吧?”
我從劉科長的氣質上,分析他應該是官方的小領導,但他做的這件事,屬實不符合他的身份。
十八歲的我,沒有見過太多世麵,所以才會有如此單純、天真的想法。
“科長也是人,也需要錢,你見的世麵還是太少啦,就這群單位裡上班的才不是東西,玩的比咱們花的多!”